客服部的吳經理。
“我也說，我收了回扣……”
“我收了廠家的賄賂……”
“我……”
隨著客服部吳經理的主動坦白，一眾部門高管主動跳了出來，承認自己的錯誤。
采購部、業務部、設計部……
幾乎每個部門的經理、主管，都或多或少有收受回扣、貪腐挪用公款的跡象，數額有大有小，情節有輕有重。
但聽在趙天海、羅立和楊晨曦這些人耳朵裏，卻是如驚雷炸響。
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如果不是這些人的主動坦白，誰都不會想到，偌大的趙氏集團已經爛到了這種地步。
所有的風光都是表麵的，所有的強大都是虛的！
真正的趙氏集團已經是千瘡百孔，根基動搖！
趙天海氣的臉都紅了，哆哆嗦嗦指著一眾高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盧慧芳見狀，連忙輕拍著他的後背，讓他不要著急，而後道：“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讓小飛來主持這場董事會了吧？這場董事會隻有他能開的下去。”
趙天海好半晌才平複好心情，回頭看著盧慧芳道：“你早就知道集團成這樣了？為什麼不早說？”
他的語氣帶著責備的意思，盧慧芳苦笑：“我說了你會信嗎？”
趙天海頓時語滯。
他這些年已經很少參與集團事物，重大的決策都交給盧慧芳和他信任的人。
而他所信任的人，大都是趙家“自己人”，如果盧慧芳之前就告訴他，這些自己人已經快把趙氏集團敗光了，他是怎麼也不會信的。
“商場無親人！”盧慧芳淡淡的說了一句，冷漠卻現實。
趙天海重重的歎了口氣，頹然坐回到椅子上。
今天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以至於他都開始捫心自問，是不是自己老了，連這最淺顯的道理都忘了？
看看旁邊的趙飛，他的愧疚感忽然油然而生，自己把那些堂兄堂弟當親人，他們卻掏空了趙氏集團，自己把這個最親的兒子給逐出了家門，但最終還是要靠他來拯救趙氏集團！
真是諷刺啊！
……
董事會還在繼續，已經有十幾個高管、主管公開承認自己的錯誤
劍拔弩張的氣氛已經不在，之前那些揚言要趙飛為他的狂妄而道歉的人，此刻都恨不得跪在趙飛麵前，請求他原諒自己的過錯。、
他們犯的這些過錯可大可小，就看趙飛怎麼計較。
放一馬就平安無事，不放的話，在座的這些人，都足夠去監獄裏蹲上幾年的。
麵對一眾痛哭流涕的高管，趙飛遲遲沒有表態，而是一臉玩味的對著羅立道：“還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嗎？”
“什麼話？”
“人啊，都是有賤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