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小說裏的江湖？少林武當？”趙飛笑了笑，言語中有些調侃。
司徒空卻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道：“小說不能當現實看，然而，小說中總有現實的影子——小說中的江湖，現實中未必就不存在！”
趙飛收攝起笑容，“哦”了聲道：“能否具體說說。”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是對的。早年間，三教八門九流是真實存在的，隻可惜，隨著曆史的推移，這些江湖人如今已經泯然於眾生中，成為這社會大流中的一份子。”
“但江湖依舊是江湖，江湖人也依舊存在！”
趙飛聞言皺眉，“你是想說，你也曾是江湖中的一份子？”
司徒空沒有直說，而是問道：“小龍想必已經在你麵前展露過他腳上的功夫了吧？你有什麼看法。”
趙飛一愣，瞬間想起宋小龍那超越常人的速度，老實道：“他的速度很快，已經超越正常人兩三倍速。”
趙飛沒有絲毫誇張，宋小龍腳上的速度的確很快，形象些的比喻，他的速度和世界級的短跑運動員有的一拚。
司徒空卻是帶著幾分無奈道：“可惜，他的功夫不到家，比不過你！”
趙飛笑了，宋小龍的速度確實很快，但確實比不過他。
不過，宋小龍差的功夫不到家，而是天賦。
歐洲教廷裏的老家夥說過，趙飛是個天生的殺手，他的身體移動速度，是常人沒辦法想象的。
天賦的重要性超過努力——
這句話很殘酷，但卻是事實。
司徒空不知道趙飛心裏的想法，見他沒有說話，便繼續道：“小龍學的步伐名叫貼山靠，是我空空門傳承百年的步伐。”
“空空門？”趙飛狐疑。
司徒空點頭，“我們空空門有兩百多年的曆史，奉東方朔為祖師爺……”
“原來你們是傳說中的賊盜門派！”司徒空說到這裏，趙飛恍然明白過來。
傳說中漢朝的東方朔是華夏有史以來的第一代盜賊，於是後世的竊賊小偷們便奉東方蘇為祖師爺。
就像木匠信奉魯班，道上的供奉關二哥一樣。
東方朔對竊賊的意義，相當於保護神。
“空空門確實是賊盜門派，國難時期還曾打過侵略者。隻可惜，今天的空空門已經人才凋零，如今就隻剩下寥寥三人，可悲可歎，可悲可歎啊！”
“所以你就想讓我放過白小龍？”
趙飛有些明白司徒空把自己叫來的用意，淡淡說道：“那你可知道，宋小龍這些年都背著你做了些什麼事？空空門雖是賊盜門派，但還沒有低等到什麼人都偷的地步吧？”
“當然沒有！”司徒空陡然激動起來，道：“我司徒空這一生，隻偷貪官汙吏，從沒對普通百姓下過手……”
“那你徒弟宋小龍呢？”趙飛打斷他的話。
司徒空頓時沉默下來，片刻後才無奈道：“我知道他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根據空空門的門規，他應該被剁去雙手，逐出門派。”
“可是……他是我空空門唯一的傳承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