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玹宇點了點頭,等待著她的下文。
“那皇兄現在是準備去找皇嫂了嗎?”容音站在原地,並沒有進來,她的耳朵凍得通紅。
“還在謀劃,不急。”
“剛剛滬池說,趙意已經出城門了,我還以為皇兄會一起過去。”
“然後呢?”李玹宇的眸色不變,隻是笑意變得更加深沉。
“希望皇兄能以天下為重,已經滅了皇祖母的勢力,也不急於這一時。”容音這是已經進了屋子,站在火爐旁暖手。她的眼睛盯著忽上忽下的爐火,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嗯?”
“皇兄覺得容音說的對不對?”容音把手縮回來,對上了李玹宇的眸子。
“容音說的對,身為皇帝,本就應以天下為重。”
容音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別處:“你在試探我。”
“你不也一樣。”李玹宇不怒反笑,“你並不適合演戲。”
容音翻了個白眼:“你們男人就是喜歡看破不說破,真是討厭!”
“看破不說破,是怕你哭鼻子。”
“哼。今年除夕夜都沒有請我,你說你要怎麼補償!”
“你這不來了嘛!你想吃什麼,我讓禦膳房給你備著。”
容音一屁股坐在書桌上:“師傅說了,這次讓我不要插手,我本來都不想管這件破事兒的。”她的嗓子突然軟了下來,“沒想到還是得管。”
李玹宇一早就猜到她來是為什麼什麼,也不言語,靜靜等她說完。
“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黴,攤上一堆不靠譜的爹娘,再攤上一個不靠譜的哥哥,命真苦!”她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你說我能抗命嗎?”她的聲音軟軟的,似乎很想努力討他歡心。
“我看是不能。”李玹宇給她遞了一杯茶,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你說,當皇帝的不是應該有很高的覺悟嘛!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沒有這個覺悟!江山美人隻能選其一,父皇選了美人,你也選美人!”容音不開心的發著牢騷,李玹宇也不打斷她。
她忽然又仔細的看著李玹宇:“不過我覺得挺好的,你說要是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能選擇,那活著和行屍有什麼分別。你呢,是父皇的擋箭牌,現在,我又成了你的擋箭牌。風水輪流轉呐。”她坐在桌子上,雙腿不安分的晃動著,“一個月,最多一個月!我還得回去搗藥呢!”她終於說到了重點。
“好,我把滬池留下來陪你。”李玹宇摸了摸鼻子,覺得又些心虛。
“挺好,還算有良心。”容音從桌子上跳下來,滿意的四處觀察了一下,“好了,你得開始臥病在床了。我再出去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