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真讓入畫把盒子捧來,掀開蓋子,也便明白了幾分。“皇祖母這是,隻是臣妾怕日後皇上怪罪下來,臣妾擔當不起。”秦桑真略有推脫之意。
“這件事情,哀家定不會拖你入水,這點你也是明白的。如今,哀家也隻是想把事情辦的穩妥些,才召你來,怎麼不願意阿!”明顯的不悅。
“既然皇太後說到這種地步,臣妾定時不會推脫。臣妾有一計,還望太後願意聽聽。”秦桑真挽起一個微笑。
“說來聽聽。”皇太後有了興趣,便催促道。
傍晚時分,梅亭裏是開的茂的梅花,緊挨著,倒失了些梅花的孤傲之氣。吳暖煙走進,瞧著左邊一株開的並不繁盛臘梅,對著梅亭的掌事道:“把這株移到我嬌暖閣罷。”
“娘娘,這株梅花開的並不算好,要不娘娘再看看。”掌事好心地問道。
“不了,本宮這要這株了。”吳暖煙沒有遲疑。“明兒一早,本宮希望掌事能夠辦好。”說罷,一甩袖就離開了梅亭。
天色漸晚,路邊殘留的雪也已變得堅硬,更加剔透似冰晶了。吳暖煙碰上了剛從慧祤殿出來的秦桑真,秦桑真見她,一時躲不過,就笑臉相迎。
“好久沒見你了。”秦桑真先開口道。
“是啊,自從那日的宴席,就沒見真妃你了。”
“你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宮?”
“姐姐這不也是?妹妹剛去梅亭看看梅花的長勢,順便讓梅亭的掌事給妹妹我挪幾株過來。”吳暖煙似笑非笑。“這風吹在身上怪冷的,妹妹就先回去了。”
秦桑真看著吳暖煙的背影,眼裏掠過幾絲厭惡。
“小姐,這是什麼?”玉蘭關好門窗,朝著望著黑匣子發呆的趙嫣說。
“我在想,怎麼是從太後那兒送來的。”
“太後?不是小福子麼?”玉蘭困惑道。
“沾著流醉香,怎不是從太後宮裏出來的。”趙嫣眯起眼睛。這黑匣子的奇特木質,平時雖看不出來,可經過大火烤炙,就會沾染香氣。
雖有檀香,梨花香和龍涎香的幹擾,可還是不能掩蓋流醉香的獨特氣味。
“所以,小姐,你懷疑,有人做了手腳。”玉蘭瞪大眼睛。
“猜測而已啦。”趙嫣眨了眨眼睛。“你先去休息罷。”
可是,為什麼?
趙嫣掀開盒子,滿是寫著“吾女趙嫣”的書信。趙嫣心下一顫,竟怔怔落下淚來。
臨了了,爹爹你怎可如此?淨招人眼淚。
臨了了,爹爹你怎可如此?才說出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