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近日來徽域甚是安分,高高掛起了免戰牌,還表現出求和的願望。趙意已經差人給李玹宇送過信了,卻一直沒有回音。
洛繪媛前日剛到的家書告訴他家裏一切安好,勿念。相對於他的妻小,他反倒比較擔心趙嫣的情況,要知道這宮裏的險惡,更何況前些日子她還被人下過毒。
“趙將軍,我們在徽域的探子打聽到徽域的太子已經到蘇城了。”劉先科從帳外跑進來。
“他們不是已經有和戰的意願了麼?所以倒也不足為奇。你差人給皇上送封信,告與皇上一聲。”趙意淡淡道。
到我們荊荀來,和戰怕也是不遠了吧。
荊荀和徽域的邊境一直都是摩擦不斷,這次開戰也不過是徽域出道了荊荀的底線,荊荀才不得不反擊。這幾月下來,雙方損失的人力物力財力雖不多,但卻是嚴重影響了邊城百姓的生活,導致百姓流離失所,往中心城市聚集,倒也引起了很多糾紛。所以,徽域先服軟了,因為,徽域這些年來,階級統治者之間就已矛盾重重,若是再將戰事拖延下去,還不知道會起什麼樣的亂子。
麟玄殿。李玹宇撐著額頭,看著趙意寄過來的兩份戰訓。既然提到徽域太子已經到蘇城了,那……他看了看自己臂上的傷口,也是明白了半分。
那夜,下著雨,一開始隻是輕微的腳步聲,那人雖用發帶把頭發束起,可是憑呼吸就可以斷定是個女人,而之後進來的卻是一個彪形大漢。他站在暗處,看著兩人的一舉一動,他們兩個不是一路人,刀劍相向。待那彪形大漢舉刀砸到女子身上,雖下手不重,他還是本能的出手。或許是因為緊張,彪形大漢快刀劃過李玹宇的臂膀,而女子顯然也沒料到,左臂也劃過刀尖,瞬間就浸出血跡……
那雙眼睛,是那麼熟悉。
“皇兄。”
李玹宇一聽就知道是誰來了。
“我走了哦。”容音開門見山。
李玹宇繞過桌子,走到她麵前:“這麼快?”他倒是有些舍不得她了。
“對啊,得回去了,我這一出來也一個多月了。”容音笑眯眯地說。
“嗯,回去也好。”李玹宇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皇兄,我覺得吧,你現在就應該以一付難過悲傷的情緒來挽留我,這才符合人之常情嘛。”容音又開玩笑了。
“嗬,你這丫頭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麼啊。”李玹宇翻了個白眼。
容音吸了吸鼻子,李玹宇忙把她推出門去:“去見見皇奶奶不。”
容音狐疑的瞧了他一眼:“有什麼瞞著我?我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剛解決掉一隻耗子,怎麼你要看嗎?”李玹宇挑挑眉。
容音一臉嫌棄的離開他半米之外。“你,你,挪開,我先走。”
趙府。李慧雲倚著柱子,這秋雨綿綿,並不像夏雨來的壯烈,它細細的輕輕的,就好像柔弱的歎息,讓人的心情也低沉下來。這些個日子趙琛靖對她越來越好,以前不怎麼踏入她的院子,而現在確是三天兩頭的過來。她李慧雲卻不安起來。
……
一個人影出現在雨裏,趙嫣三步並兩步的跑進來。“這雨來的好突然。”她甩甩頭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幹的。
“你回來的也很突然。”身後悠悠的傳來李玹宇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這雨下的。”
“就興許你下雨跑出去啊,還淋成這樣回來。”李玹宇挑釁的笑。
“你不也……”瞧見李玹宇一身幹淨衣服,趙嫣就此打住。“我換衣服了。”趙嫣抬腳就往裏走,給了他一記白眼。
“你去看看玉蘭的薑湯好了沒?”李玹宇朝小盒子道。隨後挽起一個壞笑:“要我幫你嗎,皇後!”
現在趙嫣聽見李玹宇叫她皇後,就渾身發麻。
“不要,你敢。”趙嫣很大聲地抗議。
李玹宇笑著搖搖頭,像春日的暖陽,散發著清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