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死不了，一會就到了，我想想，應該需要五分鍾或者十分鍾吧。”江鳴夜疼得直抽氣，“不知道江楓能不能安全。”
他們走了之後，葉容源會不會怪罪到他身上。
如果被遷怒，江楓可是凶多吉少。
“我想，應該沒事。”秦瀲灩說。
“嗯？”
“我能感覺到。”她的手微微顫抖。
那種感覺，她也說不上來。
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流失，在失去。
心裏，莫名地有些難過。
“別想了。”江鳴夜白著臉說，“還好，我們成功了。”
他們，算是徹底擺脫了葉容源。
如果沒有星嵐的人引路，他是絕對不可能追到那裏。
“爸爸。”惟妙眼淚汪汪，“你流了好多血。”
“妙妙乖，爸爸沒事的，很快就好。”江鳴夜摸了摸惟妙的頭，“我們已經安全了。”
惟妙乖巧地點點頭，努力扶著江鳴夜。
惟肖的小臉也有些白。
他拳頭攥得緊緊的，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爸爸，對不起。”
“我沒能保護你。”
“傻孩子，說什麼呢，你才兩歲多啊。”江鳴夜看著惟肖自責的模樣，笑了笑，“剛才的惟肖可是很偉大呢。如果不是你爭取了時間，我們可能都危險了。”
惟肖低下頭。
大眼睛裏含著眼淚，昨晚，他們也遭遇了襲擊，柑桔哥哥像個英雄一樣站出來保護了他媽媽。
他待在原地不敢動彈不說，還被嚇傻了。
太遜了。
他想學柑桔哥哥的勇氣，想用自己的力量保護爸爸媽媽。
可，到頭來，他並沒有保護好爸爸。
甚至，爸爸為了救他，還受了傷。
江鳴夜揉著惟肖的頭，“惟肖小朋友剛才的見義勇為，我可是非常感動。”
“你還小，等你再長大些，我教給你功夫怎麼樣？你學會了功夫，就能保護媽媽，保護妙妙了。”
惟肖聽到這句話之後，瞪大眼睛，“真的嗎？我可以學嗎？”
“當然。”江鳴夜眯著眼睛，“想學什麼都可以。”
“嗯。”惟肖重重地點著頭，低落的情緒也變得高漲起來。
秦瀲灩的臉色有些複雜。
江鳴夜的體重幾乎都壓在她身上，有些沉。
她心裏說不上什麼滋味來。
“你早就知道的吧？”過了好久，她突然開口。
“什麼？”江鳴夜狀若囈語。
“你早就知道，葉容源有可能會發作，然後會變本加厲，傷害到惟妙惟肖。”秦瀲灩斂著眉。
今天，如果不是有江鳴夜在，惟妙惟肖可能會有危險。
“軟軟告訴我的。”江鳴夜說，“軟軟說，那個人身上的腥味太重了，可能無法控製自己。怎麼說呢，跟蕭冰合一戰之後，夢魘狀態的葉容源已經筋疲力盡，為了達到目的，他可能會更加殘暴，無所不用其極。所以，我才覺得你們有生命危險。”
“那個小木乃伊？你能聽懂小木乃伊的話？”秦瀲灩問。
“當然聽不懂。”江鳴夜說，“我隻是覺得軟軟很不安，猜測出來的。”
“軟軟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生物，能讓它感到不安的，必定是真的有危險。”他說完，眯起眼睛，笑意盎然。
“呐，瀲灩，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