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抽噎著，“柑桔不在葉家，也不在蕭家，我找不到他。”
“不在葉家？”
“嗯，我碰見了江楓，江楓說賀青翰將柑桔送到了蕭家，但柑桔根本沒去蕭家。我，我找不到柑桔……”
“別著急。”蕭冰合將她抱在懷裏，撥通了飛觀的電話。
飛觀正在睡覺，迷迷糊糊地接聽了電話，“蕭先生？”
“飛觀，幫我定位一下柑桔的位置。”
飛觀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打開電腦，將定位發到蕭冰合手機上，“蕭先生，收到了嗎？”
“收到了。”蕭冰合看著手機上顯示的信息，嘴角抽了一下。
“怎麼樣？”舒喻湊過去。
“柑桔沒事。”他有些無奈，“這小子，去了冷家。”
“啊？”
“冷無咎家裏。”蕭冰合說，“冷家戒備森嚴，柑桔在那應該沒事的，等晚上我們再去接他吧。”
舒喻咬了咬嘴唇。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將頭埋在蕭冰合肩窩裏，“冰合。”
“你說，我們是不是對柑桔太殘忍了？”
“嗯？”
“我們兩個，一直忽略了柑桔。柑桔已經失蹤了這麼長時間，我們卻沒發現。如果不是因為葉容源的事，我們順路來了葉家，估計還發現不了柑桔失蹤。”
“冰合，我覺得很對不起柑桔。”
蕭冰合沒有說話。
他跟柑桔之間，就像是隔著一座山。
雖然是父子，卻非常生疏。
“雲影，我會盡量讓柑桔喜歡我。”他說，“時候不早了，到了該治療的時間了。”
他在她眉間吻了吻，“我們先回去，等我治療結束之後，我們去冷家接柑桔回來。”
舒喻咬著嘴唇。
“放心吧，雖然我不知道柑桔為什麼會在冷家，但，他沒事的。”蕭冰合說，“畢竟，他是我們的兒子啊。”
舒喻思量了好久，最終還是點點頭。
他們離開葉家之後，舒喻才想起來詢問葉容源的事。
“問不出什麼來。”蕭冰合說，“清醒著的葉容源對那個夢魘人一無所知。”
“不過。”他說，“葉容源一直知道夢魘人的存在。最開始，他隻以為那是第二種性格什麼的，一直壓抑著。但從百嶽回來之後，壓製越來越困難。”
“這不是矛盾麼？”舒喻說，“葉容源既然知道夢魘人的存在，又說對夢魘人一無所知。”
“哪裏矛盾了？這個很簡單。葉容源知道這種東西存在，但是對這種東西完全不了解。就像我們，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卻完全不了解這個人是一樣的。”
“那，按照你的說法，他是從百嶽回來之後才變得無法控製的。是不是跟百嶽有關係？”舒喻說，“要不要我給白南陌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情況？”
“應該不是百嶽的原因。”蕭冰合說，“我覺得，更像是愧疚。”
“愧疚？”
“啊。三年前，葉容源把你錯認成百嶽的奸細，騙我喝下了你的血，製止住我反抗蕭三爺。但，他沒想到我會因為無法碰到你而變成殘廢，甚至差點死掉。葉容源一直很愧疚。正是因為這份愧疚，他去百嶽尋找雪情蠱相關事宜，在百嶽，遇見了白鳳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