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被冷無咎抓了個現行,有些尷尬。
“那個,你怎麼這麼快?”
冷無咎坐在他對麵,吊兒郎當地將腿放在桌子上,“秦漠,你厲害啊。”
“讓舒喻來湊合我們兩個,你腦子裏裝的是一包草嗎?”
“還想讓她來掰彎我?”
秦漠幹笑了兩聲,“那個,你聽錯了,我們隻是在討論……”
“秦漠你別給我裝糊塗,你把我的女人都給遣散這種事,我記你一輩子。”冷無咎雙臂相抱,“以後不準打我的主意。”
“那些女人,都是庸脂俗粉,怎麼能配得上你。”秦漠撇了撇嘴,“我隻是給她們簡單催了個眠而已。”
“秦漠,別人不知道,我特麼還不知道你的催眠有多恐怖?”冷無咎咬牙切齒,“你特麼別給我裝無辜。”
秦漠將臉撇到一邊。
“我說,你們兩個,是來我這裏吵架的?”舒喻有些頭疼,“如果是吵架的,回你們自己房間裏吵。”
“別在我這裏嘟嘟囔囔的,煩死了。”她用力揉著眉心。
剛剛得知了那麼多消息,本來就夠夠的。
現在被秦漠和冷無咎這麼插科打諢,煩死了。
“我有些不舒服,你們幫我帶上門。”
舒喻直接攆人之後,秦漠和冷無咎慢慢吞吞地離開。
屋子裏瞬間安靜下來。
她癱軟到椅子上,亂七八糟的想著,想著柑桔,想著蕭釋,想著白南陌說過的話,心揪得生疼。
今天這一天,實在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她在椅子上癱了一會,看了看時間,到了幫賀青翰翻身的時候。
她來到賀青翰的房間,瞧見江楓正在幫他翻身。
“你來了?”江楓嘴角浮起一個嘲弄的笑,“有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
“好消息?”舒喻一愣。
能有什麼好消息?
今天接踵而來的,都是些亂糟糟的壞消息。
“剛才,賀先生喊了你的名字。”江楓幫賀青翰翻身之後,又幫他按摩,“昏迷不醒的他,喊了你的名字。”
舒喻張了張嘴。
剛想開口的時候,被江楓堵了回去,“這對你來說,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當然是好消息。”舒喻對江楓很無語。
這個陰陽怪氣的男人,可真是令人討厭。
“剩下的事情,我來吧。”舒喻拿了毛巾,打濕之後,為賀青翰擦手擦臉。
江楓退到一邊,靜靜地看著舒喻的動作,臉上浮現出奇怪的表情來。
葉容源來給賀青翰換藥的時候,看見舒喻正專心致誌地給他擦臉。
“葉醫生,你來了。”舒喻給他讓空。
葉容源也沒多說什麼。
他坐下來,給賀青翰把了把脈,脈象平穩,身體保持得還算好。
“沒什麼大礙,記得時常翻身,每天都要按摩,不要亂吃東西。”他抽取了賀青翰的鮮血之後,“這段時間,我會給他換藥觀察效果。”
“你們好好照顧他。”
葉容源說完,沒做過多停留便離開。
天色已經不早了。
在山上,時間過得尤其快。
仿佛上一瞬還是中午,下一瞬已經到了晚上。
舒喻給賀青翰喂完了飯,江楓扛著他去洗澡。
“你最好也去洗個澡。”江楓冷冷地看著她,“我不希望,你陪在賀先生身邊的時候,身上有別的男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