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陌想跟上去的時候,被蕭釋抓住。
蕭釋搖了搖頭,“白領主,我希望,這裏能交給葉容源。”
“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白南陌咬了咬牙,想了好半天,最終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也好。”
葉容源在顫抖。
他在渾身顫抖。
那些人,那些禽獸。
他們,那麼多人,在對一個弱女子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摘下眼鏡,以極快的速度來到那些人麵前。
那些人們似乎沒想到有人會來,紛紛愣住。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葉容源已經將他們全都扔出去。
他的力道非常大,硬生生在人群中開辟出一條路。
地上一片狼藉。
場麵觸目驚心。
葉容源隻覺得渾身發冷,他抓住那些衣衫不整,正在對地上的女人實施禽獸行為的男人,狠狠地從窗子裏扔出去。
那些人,被扔到山下,難以生還。
殺氣四處彌漫,屋子裏的人顯然被驚呆了。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之後,卻礙於這股驚人的殺氣,瑟瑟發抖,躲在一旁不敢行動。
葉容源顧不上他們。
他渾身顫抖地將中央那個遍體鱗傷的女子抱起來。
“鳳箋。”他喃喃地叫著這個名字。
此時,白鳳箋沒有反應,臉色蒼白如紙。
“鳳箋?”葉容源的心在瞬間沉入穀底。
他摸了摸她的脈搏,脈搏微弱,接近停止。
又探了探她的鼻息,也接近停止。
“鳳箋,不要。”葉容源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輕輕地擦拭著她身上的血汙,還有那些禽獸留下的痕跡。
白鳳箋依然沒有反應。
她雙目緊閉,仿若沒有氣息的玩具。
“鳳箋……”
眼前的人,憔悴不堪,狼狽不堪,沒有脈搏,沒有呼吸。
“鳳箋。”
“鳳箋。”
曾經鮮活明豔的人,此時滿臉死灰地躺在他懷裏。
葉容源如墜入寒冷的地獄一般,不敢相信,不願相信。
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一般,他有些站不住,踉蹌了幾下之後,跪倒在地上。
“鳳箋,對不起,我來晚了。”他低下頭,輕聲啜泣著。
懷抱中的她,大概遭遇過很多男人的侮辱,滿身都是痕跡。
曾經明豔開朗的她,此時此刻,卻是了無生機的瓷娃娃,一碰就碎。
“鳳箋,對不起。”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變成這樣。”
“對不起。”
葉容源的眼淚一點點落下來,落到白鳳箋的臉上。
他咬著嘴唇,心,如被撕裂一般。
痛徹心扉。
難以呼吸。
大廳裏的人,最開始被葉容源的氣勢給震懾住。
此時,卻見他抱著白鳳箋,一動一動地跪在地上,膽子大了起來。
那些人圍成一圈,手裏拿著刀劍之類的武器。
“大家不要怕,我們人多,這男人不是我們的對手。”一個人喊了一聲,將一把刀向著葉容源扔來。
葉容源沒有躲。
那把刀就落在他後背上,鮮血在瞬間染滿了衣服。
緊接著,許許多多的刀劍飛過來。
葉容源依然沒有躲,他緊緊地抱著白鳳箋,身上,鮮血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