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雙眼迷離,已經分不清是怎麼回事了。
回到房間裏就昏昏欲睡。
“雲影,還沒結束,不能睡。”蕭釋湊上來,臉上泛著古怪的表情。
“我要累死了。”她嘟囔了一句。
驀然覺得不對勁。
蕭釋不對勁,很不對勁。
那種表情,那種語氣,那種磅礴的氣壓……
“冰,冰合……”她的聲音在顫抖。
“是我。”蕭冰合上前,抓住她的手亂啃,“反應不錯,滿分。”
舒喻嗬嗬幹笑了兩聲。
蕭釋的氣場還算溫潤些。
一旦轉變為蕭冰合,周圍的氣壓都會發生變化。
她認不出來才奇怪。
“不錯啊,這麼快就學會了這麼多花招。”蕭冰合轉移到她的臉頰上,呼出一口氣,有些燙。
舒喻紅著臉,“夠了,我今天已經夠了。”
“你剛才滿足的人是蕭釋,我還沒開始。”蕭冰合的聲音裏帶著邪惡,“現在才剛剛開始。”
“把你剛才為蕭釋做的那些再給我做一遍。”
舒喻欲哭無淚。
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有種腳踏兩隻船,找了兩個男朋友的感覺。
這兩個男朋友由最初的關係僵硬變成現在的關係良好。
伺候完這個還要再伺候那個。
“不要。”
“不要?”蕭冰合沉下臉,“你這種有差別對待,讓人心情很不爽。”
“我不介意再跟他絕交。”
絕交……
“蕭冰合你特麼幾歲了?”舒喻黑著臉,這麼大年紀了還玩絕交這種遊戲,要點臉行不行。
“三歲了。”蕭冰合低聲笑著,“三歲的冰合要喝奶奶。”
“……”舒喻一凜。
瑪德製杖!
這個神經病又要開始了。
果然,她身體被鉗製住,那雙大手所到之處,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成碎片。
蕭冰合的情緒有些激動。
一直喊著她的名字。
舒喻呼出一口氣,算了算了。
橫豎也就今晚。
不管是蕭釋還是蕭冰合,就讓他們為所欲為吧。
她這麼想著,主動伸出手臂攬住他的脖子。
蕭冰合輕輕一笑。
“我也要。”他的聲音類似撒嬌,“剛才你對蕭釋做的,全部再幫我做一遍好不好?”
舒喻有些迷蒙。
她主動吻上去,深深淺淺,不知日月。
“好。”她回答說。
蕭冰合眼睛裏帶著淺淺笑意,他順手將窗簾拉上。
窗外,月色如水,映照一地溫柔。
無人打擾。
歲月安靜地像是停止了一般,在流淌的夜色中蕩漾。
屋子裏傳來讓人心癢的低吟淺唱。
溫柔如水,如清泉蕩起漣漪,在花色和樹木中瀲灩成別樣的光芒。
極致的溫柔,繾綣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蕭釋已經離開了。
身邊空蕩蕩的。
舒喻一愣,摸了摸身邊,被子裏還殘留著他的溫度,人卻已經不見了。
“蕭釋?”
“冰合?”
她下床,裏裏外外都找了一遍,到處都沒有他的影子。
他,已經離開了。
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昨夜就像一場夢,夢醒來後,舒喻第一次覺得如此空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