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身體一凜，“散心？”
“嗯。”蕭釋將她的臉掰過來，“我覺得你最近心情不好，我們去散散心吧。”
“去哪裏？”
“你喜歡什麼樣的地方？”
“我……”舒喻停頓了一下，“我喜歡山清水秀，比較安靜，古樸，類似世外桃源的地方。”
“好。”蕭釋在她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
大概是害怕驚到肚子裏那小玩意，不敢有太過火的舉動。
“這孩子，有五個月了吧。”他摸著她的肚子，“我算了算，預產期是在過年那會。”
“葉容源對我說，五個月可以有比較輕柔的夫妻生活了。”
“……”舒喻推開他，“沒有特殊情況，在孩子出生之前，我都不會讓你碰我了。”
“這麼狠心。”蕭釋輕笑著，站起來穿好衣服。
舒喻趴在被子裏，伸了個懶腰，“你去哪裏？”
“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你先休息一會，等下我們回家。”
蕭釋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乖乖等我。”
他走之後，舒喻覺得有些無聊。
從她中了那種藥到現在，一步都沒離開過總裁辦後麵的三居室。
衣服什麼的都被撕扯壞了，這裏沒有她的衣服，隻有寬大的睡袍。
她在床上躺了許久，有些累，便站起來走了走。
隻有睡袍沒法出門。
她默默地歎了口氣，將窗簾拉開，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耀進來，映射出絲絲縷縷的灰塵。
她在窗邊站了許久，往下看去，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車輛和人群。
居高臨下，看樓下的一切如螻蟻。
天有些涼了。
她緊了緊睡袍，歪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打開電視。
電視上的麵孔很熟悉。
幾乎各大電視台都是那張熟悉的麵孔。
舒喻記得，這人似乎是叫盛意，是冰合國際的副總裁。
他似乎正在發布聲明。
舒喻將聲音調大一些。
盛意在鏡頭麵前，麵容憔悴，神情悲慟，“經過法醫檢驗，初步斷定死者是加班猝死。我們公司擁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猝死？
舒喻抱著枕頭，明明是謀殺，怎麼可能是猝死？
賀青翰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稍後，我們會將監控和法醫檢驗報告公開，發生這種事情，我們真的很難過。”
盛意說完，鏡頭轉向一對父母。
那對父母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
“發生這種事，我們真的意想不到。”父親聲淚俱下，“這種飛來橫禍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家。”
他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鏡頭沒在他們身上停留很久。
在他們的聲淚俱下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舒喻竟看到了笑意？
她有些震驚。
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女兒都死了，親生父母卻在笑？
身後那一男一女，嘴角也抑製不住笑意？
他們到底把人命當什麼了？
“那是因為，我給了他們足夠的錢。”一個清冷，邪魅的聲音從窗邊傳來。
舒喻一驚，轉頭看到一個銀發男子從窗子裏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