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這種狀態,大家誰也不搭理誰,還帶著麵具,遮遮掩掩的,哪裏正兒八經了,分明是歪門邪道。
而且,剛才她似乎真的看見了蕭釋。
蕭釋的身體也不知道好些了沒有。
等等……
想到這裏,舒喻突然抓緊杯子。
她隻顧著跟冷無咎插科打諢,忘了把今天晚回家的消息告訴蕭釋了。
而且,她的手機呢?
換禮服的時候,似乎隨手扔到了冷無咎車上。
完了。
她以手扶額,沒有跟蕭釋報備一下便被拉著來到這種地方。
以蕭釋那種神經質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吧。
她低下頭,默默地歎了口氣,想著回去後該怎麼解釋。
一個同樣戴著麵具的男人端著酒杯走過來,他很不客氣地坐在舒喻身邊。
看到舒喻麵前的酒杯眼睛眨了眨,“小姐,可否賞臉喝一杯?”
“對不起,我有點頭暈。”舒喻攥緊酒杯。
那男人挨得她很近,渾身的香水味很刺鼻。
她想離開的時候,想起冷無咎的話,隻是往一旁移了移。
“姑娘的金主是誰?”那人的酒喝得有點多,使勁往她那邊湊。
“什麼?”舒喻有些反感。
她蹙著眉頭,想要離開的時候,那男人一把拉住她。
“別走啊,我挺喜歡你。”他嘿嘿笑了兩聲,“不管你的金主是誰,今天我一定讓他把你讓給我。”
舒喻不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隻是覺得,剛才那杯酒雖然好喝,卻很上頭。
頭暈乎乎的,有些不舒服。
“你跟著我,我保證讓你要天天都舒舒服服的。”他的語氣有些下流。
“哦?”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可是不知道,這位先生還有這種本事。”
那個聲音冷如冰,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殺氣,那股殺氣磅礴,悉數壓在那男人身上。
寒氣如從地獄中傳來的,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很多。
那男人凍得瑟瑟發抖,“你……”
“你是……”他渾身顫抖,“你是那個傳說中的……”
舒喻滿臉驚喜地轉過頭。
首先看到一張冰冷冷的麵具,麵具下,果然是蕭釋那張熟悉的臉。
“蕭釋。”
她大喜,幾乎是撲到他身上的。
“真的是你。”
“剛才,我一直認為是我看錯了。”她將頭在蕭釋的胸膛上蹭了蹭。
獨屬於蕭釋的冰冷傳到她身上。
很安心,很舒適。
“是我。”蕭釋低下頭,手想觸摸她的頭發時,眼神一凜,“你的頭發怎麼成這樣了?”
“也沒什麼。”她訕訕笑了笑,“你怎麼也來了?”
“我打不通你電話。”蕭釋的聲音,冰冷帶著縹緲。
“便猜想著,你可能來這裏了。”
蕭釋也穿了西裝,他原本就很好看,又常年冰冷,有一股很獨特的氣質。
他盯著剛才調戲舒喻的男人,“你很幸運。”
那男人瑟瑟發抖。
“幸好你沒有碰到她。”蕭釋的聲音很輕,聽到那男人的耳朵裏卻像是宣判一般。
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