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比他哥小五歲,當時他爸生意做起來了,才又要了個孩子,所以他從小就嬌生慣養,以前小時候可暴躁了,看誰不順眼直接動手,這小兔崽子後來被送出了國,去年回來之後跟變了個人似的,文文靜靜的,男大十八變,長相也是相當俊秀,皮膚又白,肯定不少女孩子追,但是人家相當低調,從來不提這些事。
不知道為什麼從他回來後經常來找我,慢慢就熟悉了,我現在是徹底把他當親弟弟看待,他對我也有種親切感,平常很尊重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才是他親哥。小宇見我來了,馬上笑著站起身叫我過去挨著他坐,真是一點不像他那就知道傻笑的老哥。
挨著小宇坐下,我右邊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叫任科,在孤兒院姓氏相同的兩個孩子意味著兄弟般的感情。我還記得當時上初中,曆史課還是政治課裏有一篇鄧老與深圳經濟特區的故事,老師也不知道到底去沒去過,跟我們一通天花亂墜地描述那城市多壯觀,高樓大廈的,把我倆的激情徹底點燃了,發誓長大之後一起去深圳闖出自己的一片天下。
諷刺的是離那沒多久,有天上課他就被班主任叫了出去,一下課他就哭著跑進教室找我,當時都是十五六歲的大孩子了,他還當著那麼多人麵前哭,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了,然後他就邊哭邊跟我說他爸媽來找他了,還要把他帶到國外。
當時我就覺得我完了,那種心情單憑幾句話沒法形容,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突然就要走了,還是去國外。我有種預感,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幫我打架,再也不會有人為了給我出氣把“媽媽”屋子的玻璃砸個粉碎,然後往門上摸大便了。
他走的時候朝我大吼,說他一定會回來找我,我當時隻覺得不可能了,難受了很久很久,痛苦了很久很久,普通人是無法理解這種感情的。直到後來我上了高中,遇到了老宇和齊晴,性格才重新開朗起來,再之後我就來到了深圳。從此沒聽說過任何與他有關的消息。
直到一年前的那個傍晚。
在那之前我都把任科和與他有關的記憶封存在心裏不去觸碰,但就是那天,我和齊晴在樓下酒吧裏坐著聊天,他就突然出現了,我當時隻覺得這個人好麵熟,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齊晴說她當時叫我我跟沒聽見似的,就是盯著那人看。就這樣我倆平行的人生重新相交,隻不過後來我和他聊天,他卻不願意提起小時候的事情,就連在國外的生活都不肯告訴我,雖然有些納悶,但他確實就是任科,長相在那裏我不可能認錯。慢慢他和我其他的朋友見麵多了也熟絡起來。
我坐到到他旁邊,他也隻是看了看我,然後喝了口啤酒再沒其它反應。現在我總覺得跟任科在一起沒有跟老宇和齊晴在一起輕鬆,看來時間確實可以改變太多東西,即使曾經它那麼堅不可摧。
先拋開這些不說,現在最讓我很納悶的是齊晴竟然坐在任科旁邊,正和一個很漂亮的女孩有說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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