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我笑了笑,齊晴一定是到了早上買完早餐才走的,身邊有這種朋友真的讓人非常安心。起床得當後,我拿起豆漿準備喝幾口先暖暖胃,卻看到豆漿下麵壓著一張字條,上麵的字體很娟秀:
起床了?我看你睡得還熟就買來早餐先走了,喝多酒了傷胃,先喝幾口豆漿,把包子都吃完。記得昨晚的事吧,想見他們的話就給我打個電話,不想見就算了,今晚你把他們幾個叫出來聚聚,我介紹個大美女給你們認識。——齊晴。
想到那件事,我仔細考慮了一下,覺得無論如何還是要見見他們,先不說對於他們會怎樣,最起碼我自己也算是個交代。其他我也不想多考慮,畢竟他們拋棄我的時候也沒想過未來我的感受。既然自私就一起自私吧!我就給齊晴打了電話,讓她定地方。她說已經在一個叫七分辣的店定好了房間,讓我十二點到就行。
齊晴果然很了解我,知道我會打給她。十二點我準時到了七分辣門口,這是家做湖南湘菜的中型餐館,環境還不錯,裝修得很低調。齊晴在樓下大廳等著我,碰麵後上樓進了包房。包房大小很適中,四個人我坐既不顯得擁擠也不會感覺空曠。
坐下之後,齊晴告訴我跟我爸媽定的時間是十二點半,問我要喝點什麼。我苦笑了一下,跟她說說:“麻煩你給我點杯水吧,我估計一會兒肯定口渴得不行。”她回了我一個驚訝的表情,表示不信,我又苦笑了一下,心說要是我們兩個位置互換,你恐怕要讓我先陪你喝杯酒壯壯膽子了。
坐在那裏我們都沒再說話,就這樣沉默了很久很久,我一直在想小時候在孤兒院的往事,開心的,不開心的,獨自呆著時的,有人陪伴時的,不知不覺連無色無味的水都喝光了,齊晴麵前也已經有了兩罐空可樂,直到服務員進來催上菜,我才反應過來看時間,已經兩點了。超過約好的十二點半一個半小時,已經不是遲到的時間範圍了。
看來他們是真的不想要我,二十三年前是這樣,二十三年後的今天,還是這樣。
齊晴站起來,很平靜地對我說:“我們走吧,點的菜都打包去你家吃。”這時候一股苦澀的感覺沒有征兆地湧上心頭,一路上我都沒說什麼,齊晴不斷在安慰我,我心裏並不會想接受這些安慰,盡量讓自己別多想,可是即使全神貫注地看著周圍的風景,那種苦澀的感覺還是環繞著我不肯散去。
回到家,齊晴陪我一起吃了午飯,我想喝酒她又不讓我喝,說晚上大家還有約會,到時候在一起想怎麼喝怎麼喝。吃完飯她就一直陪著我聊上高中時的各種囧事,我心情漸漸好了起來,就問她,高考的時候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最後她沒考上大學,她沒回答我,就衝我笑了笑,意思很明顯——保密。我也衝她笑了笑,意思也很明顯——切,我都知道。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六點了,今天去吃飯的路上我就給那幾個家夥打了電話,已經說好六點半在老地方見麵。齊晴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問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去接個朋友,“超級大美女喔!”我說算了吧,我又不認識,反正一會吃飯就見著了,還是別提前湊這熱鬧了。
看樣子齊晴還是不太放心我,我就讓她趕緊走,別一會遲到了,我都是成年人了自己沒問題。她這才飛奔著下了樓,我把自己整理了一下,也下樓慢慢悠悠地往老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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