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同看見燕茹雪,則眼前一亮,雖然燕茹雪又戴上了紗巾,但看那如玉般的肌膚、婀娜多姿和淡然不凡的氣質,雙方互通姓名後,頓時就讓他變得異常的熱情。
冷傲女子聽得鄭同的介紹,似乎更加高傲了,眼神直看天上,都不屑與楚小魚和燕茹雪招呼一般,就是不知道她是妒忌燕茹雪淡然的氣質還是過於自命不凡了。
燕茹雪微微皺了一下眉,她和楚小魚的相識也緣於巧合,雙方在生死邊緣中的共同經曆讓彼此有了足夠的信任。
雖然內心對大陸的其它幾洲也充滿了好奇,但一看對麵這三個人,一個輕浮,一個木訥,一個冷傲,也就沒有了太多的結交的想法,更沒有報出自己的修為,隻淡淡一笑,“我來自北洲,小魚來自荒州。”
“北洲?好地方啊,早聽說北洲人傑地靈,今日一見燕姑娘就知道名不虛傳啊?”
鄭同連忙奉承道。
不過冷傲女子看到一直對自己殷勤不已的鄭同居然對另一個女子大加奉承,心裏十分不樂意了,陰陽怪氣地說道,
“北洲?就是那個一洲之地也沒有一個玄境大能的小地方?荒州又是哪裏?除了東南西北四洲,什麼時候又出來了一個荒州?怎麼沒有聽說過?莫非隻是個未開化的蠻荒之地,居然也敢自稱一洲!”
楚小魚頓時覺得十分膩味,這女子簡直不可理喻。燕茹雪脾氣好也隻是相對楚小魚,聽得這話,也忍不住反唇相譏,“我們北洲這種小地方,自然沒有玄境,不過象柳姑娘的幽月穀,想必總有好幾尊玄境了吧?看柳姑娘氣宇不凡,不知師承那位玄境大能?”
燕茹雪自然知道四洲之中,玄境大多都在東洲,和上古的一宗秘辛有關係,具體原因她不清楚,甚至她所在的宗派估計也沒有人知道,而西洲和南洲玄境極為少見,除了頂級宗門有個別玄境坐鎮之外,一般的宗派最多就有宗境修士,開始聽得鄭同的介紹,幽月穀有幾十位宗境,實力倒也確實遠勝北洲所有宗派了。
柳如雲臉色一變,幽月穀宗境修士都有一兩百人,塑魂修士上千人,塑魂以下的弟子幾十萬人,她的師傅不過是幽月穀的一個塑魂境修士,座下弟子上百,自己都算不得出眾,又哪裏有機會和玄境大能扯上關係,就是她從未見過的師祖,也不過是一個宗境而已,看了燕茹雪一眼,恨恨的哼了一聲,便走到一邊去。
和燕茹雪在一起切磋交流了一個月,楚小魚再也不是當初的無知小子,自然知道四洲之間相隔無盡海域,就是宗境修士橫渡這些海域也有極大隕落的可能,平常除了代價極為高昂的洲際傳送陣外,雙方很難有所聯係。聽聞北洲的古傳送陣早就損壞了,現在就是想和其它幾洲聯係也不太可能,到是不知道為何在這樣一個海島上,卻是遇上了。
這倒底是什麼原因?楚小魚無暇關注兩個女人之間的明嘲暗諷,不僅深深皺起了眉頭。突然想起了自己所修習的太昊玄功,想到之間問燕茹雪也沒有聽過,不知道這個鄭同是否知道,便插口問道,“鄭兄,我剛到這方天地的時候,曾見過一個太昊宗的師兄,不知鄭兄是否有聽過?”
“太昊宗?”鄭同自語了一句,“楚兄弟,這個宗門我倒不太清楚。”
旁邊木訥青年羅生卻突然說道,“我幾年前到是在一本雜記上看過這個名字,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是一本專門介紹東洲的一本雜記,裏麵提到過這個名字,似乎在東洲都是很有名氣的宗門,至於更詳細的,我到也記不得了。不知楚兄弟在何處遇到這名師兄?”
楚小魚這下就更確定了,不知什麼原因,原來四洲加上荒州都有人被吸進這處海島,聽得羅生的問話,倒不太敢說這名師兄已經隕落,隻隨口說了一句,“當時這個師兄聽聞我來自荒州後,就離開了,我也不太清楚他去了哪裏。”
鄭同和羅生都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想必荒州這樣一個大家都沒有聽說過的蠻荒地方,並且楚小魚看起來修為也不象太厲害的樣子,自然別人沒有了結交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