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疼,眼睛也睜不開。”
“額……我在哪?”
任小明感覺腦子裏一片混沌,像是有一團蒼蠅在裏邊嗡嗡個不停,思維也是糊裏糊塗的,都快搞不清楚自己是誰了。
“難道那群混蛋把我打成了這個鳥樣?”任小明像是鬼壓床了一樣,痛苦掙紮著,努力回憶著……
任小明的人生就好像他的名字一樣草率,無驚無喜的過了十八年。他在福利院裏學習長大。孤福利院就是他的家,福利院院裏的所有人如同他的家人。
可養育他長大的那所福利院是他們老院長自己籌辦的,條件不是一般的差。福利院地點就在廢棄的工廠裏麵,說好聽了叫福利院,說白了叫貧民窟也不為過。
由於是私人籌辦,所以並不受社會福利保障,每天隻有支出沒有半點收入。這些年靠著老院長苦苦支撐著,後來有些孤兒長大了,就留在了福利院。任小明也一樣,成年之後留了下來,邊在外邊做工給福利院增加些收入邊給那些孤兒教授知識。
這天,有幾個混混說少個落腳的地方,要在福利院的工廠裏邊劃一塊地出來,看到這群混混要搶占他們住了幾十年的地方,任小明蹭的一下火就上來了,不顧老院長的勸阻,操起家夥什就要和混混們開幹。
剛要開幹,所有人就感覺地麵有些微微顫動,開始任小明以為是自己怒氣爆發強行打通了任督二脈所引起的天地異象,可隨著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他自己也感到頭蒙的時候,就認定是地震要來了。還沒等有人拉緊那根災害預警的神經,空氣中就炸開了一團刺眼的白光,緊接著任小明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把他撕扯進了渦流中心,不停的旋轉,搞得他腦漿子都要流出來了。
任小明迷迷糊糊得感覺自己就像汪洋中心的一片樹葉,漂流了很久很久,雖然處於那半昏迷狀態,但那種孤寂、煎熬的感覺卻是無比的清晰。直到前不久,他終於感覺到“著陸”感覺。
“他麼的,噩夢完了還有鬼壓床。”任小明心裏罵道。
任小明努力讓自己能夠支配起自己的身體,早點結束那種如蛆附骨的感覺,就在他要“自絕經脈”的時候,有東西動了他一下,就是這一下,讓處於萬丈深淵的任小明看到了希望,頓時感覺一股暖流灑遍了全身,混沌的腦子清晰了好幾度,這腿這胳膊還有這腰馬上就開始聽話了。
任小明睜可算是能抬起眼皮了,當他的大腦再次接收到黑色以外的顏色信號刺激的時候,那份激動啊,簡直要把自己感動哭了。
“這是……在病房麼?”
“白漆漆的屋頂,冷冰冰的器械,可不就是醫院麼,但總感覺哪裏不一樣呢。”任小明心思索著:“這都進醫院了,那幫孫子可真夠可以的!”
一想到那群小混混,任小明便不由得怒火中燒,腰身一挺坐了起來。
“嘭!”
“嗷!”
“這玩意還有罩兒!我的腦袋!”
任小明這才發現,自己讓人擱到一個玻璃罩子裏邊了,這不像是醫院裏的病人,到像是實驗室裏小白鼠的待遇!
“我擦!”
想到這裏任小明嚇得趕緊打了個機靈,“打了我還不夠,還要挖我的腎?真狠啊!”
“我還沒結婚,可憐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哦~放縱了……恩?什麼聲音?”
一睜開眼,我擦!
嚇得任小明又是一激靈。
好幾個……好幾隻……和人體型九成相似,隻不過那群玩意有二郎神一樣的三隻眼、有青褐色皮膚的、有頭上長角的……啥奇形怪狀的都有,正如同盯著寶貝一樣盯著任小明。任小明使搓著眼睛,心道“被打殘了還做噩夢,草!還有附加效果。”
那群玩意看著任小明也是同樣的好奇,嘰裏呱啦好一通交流,最後一個看樣像領導模樣的東西給旁邊的東西一打手勢,旁邊那個東西就在旁邊的操作台上搗鼓了一番,接著玻璃罩下的台子裏,打開了一角慢慢升起像是音響的東西。
當然,任小明看到這一切都很淡然麵對,因為,這!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