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朝中議事(1 / 2)

“淮南此事,眾愛卿覺得該如何處理?”一道威嚴的女聲響徹整個朝堂。

女子一襲黃色的龍袍,上頭繡著栩栩如生威嚴奪目的五爪金龍,她就這樣坐在龍椅上,便讓人感到無比的威儀,不敢抬頭直視她。冷冽的麵容看不出她的喜怒,隻是覺得有巨大的王者威壓在頭頂山如大山般令人喘不過氣來。這便是南涼女皇!

“老臣,臣以為茲事體大,應從長計議。”一個顫巍巍的白發老臣出列恭敬道,眼神卻亮的驚人,此人乃蘇丞相。

“好個從長計議。淮南洪水泛濫民不聊生,蘇丞相如何能從長計議,”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子出列對著女皇一拱手,轉頭提高了音量,語氣是滿滿的痛心疾首“陛下,臣以為必須派人趕赴淮南處理此事,不然隻怕百姓會對朝廷失去信心,怕是會有不少人從中搗亂,有損陛下威嚴哪!”此乃鎮國將軍,一直追隨女皇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更是女皇信賴的大臣之一。

“是啊是啊,大將軍所言甚是。”不少官員附和。

“如此,那眾愛卿覺得派誰去最合適?”女皇大人沉思片刻說道,眼神有意無意掃過朝堂的一抹紅色。

整個朝堂頓時噤聲,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聽見。南長落一襲紅衣靜靜的站立在朝堂上,低著頭不語,半張麵具掩去她傾城的麵容,隻看見她嘴角有意無意的笑容。

什麼人去淮南最合適?真是個難題。如今淮南連下暴雨洪水泛濫,民不聊生,不少難民湧入京城。如今淮南更是暴亂連連,如果辦不好,百姓那邊不好交代,女皇不會輕易饒了自己的,畢竟誰也不敢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陛下,臣有一人選,不知道該講不該講。”鎮國將軍上前一步,恭敬道。

“說,本皇賜你無罪。”

“蘇丞相身居高位,清正廉明,桃李滿天下,不管在朝中還是民間威望極高,如今又是皇太女的恩師,想必派他去淮南必然馬到成功。”鎮國將軍英氣的臉上滿是恭敬,卻掩蓋不了殺氣。

一瞬間朝廷上炸開了鍋,眾大臣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

龍椅上的女皇看著這一幕,揉了揉腦袋,似是無奈似是懊惱,冷峻的眼眸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然後掃過眾人,好像要看透每個人,最後停在南長落身上,看見她紅色身子微微一頓飛快別過臉去,聲音威嚴而冷漠:“吵什麼!給朕好好講!”頓時全場安靜下來。

“臣以為蘇丞相雖有能力太過年邁不適合去淮南!”李大學士第一個發言,蘇丞相帶她有知遇之恩,此事不能不管。

“是啊,不能去啊!”不少文官附和。

“此事非左丞相不可,試問還有誰能處理此事?”林副將站出來說道。

“是呀,淮南一事非丞相莫屬。”又是不少官員附議。

朝廷上出現了兩種局勢,文官以蘇丞相為首,反對蘇丞相去淮南,另一種是武官以鎮國將軍為首,非蘇丞相去不可。

“丞相,你意如何?”女皇挑眉。

“臣不敢邀功,老臣真是年邁無法替陛下分憂呐!”蘇丞相苦笑著搖頭。

“哦?丞相無法去,試問還有誰能去?”女皇威嚴的聲音帶著一絲冷凝,蘇丞相心裏歎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剛想開口,突然看到一抹紅色身影上前擋住他。

“母皇怎能如此偏袒蘇丞相!”清澈的聲音傳來,南長落一襲紅衣擋在蘇丞相前麵,勾起嘴角笑著說。

“哦?皇太女此話何意?”女皇大人一挑眉,有些弄不明白了。

“母皇,若問博識本太女確實比不上丞相大人,但本太女可是丞相的徒弟,沒有十分也有七八分可比,師傅不能去徒兒定當替師傅去,若問身居高位,本太女是母皇的長女,南涼國的皇太女,更加不能不管百姓了,丞相年邁不適合長途跋涉,倒不如讓長落去,相信兒臣可以替母皇分憂!”

南長落一襲紅衣靜靜站立在朝廷上,眾人隻覺得她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尊貴的王者氣息,耀眼輕狂,紅衣妖嬈,像極了寒冬裏的梅花,傲立在這天地間。一身傲骨風華絕代,半張月牙白的麵具遮住了她傾國傾城的麵容,卻仍可想象的出是怎麼樣的美貌,嘴角勾出一抹介於孩童和女人的笑容,清純中不失嫵媚。

恍惚間,女皇看著南長落想起了另一張傾城卻同樣風華的臉,臉瞬間白了幾分,眼底生出幾分不可置信和忌憚。

蘇丞相看著眼前的女子,壓抑住激動,拳頭死死攥緊,抬下頭不敢再看。像,太像了,像極了記憶深處的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但他不能被人看出異樣,那個女子應該可以欣慰了吧。眾大臣麵麵相覷,有的是激動有的是茫然,更多的人是不再言語,瞬間朝堂上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