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157:你怎麼跟他在一起(2 / 3)

——-時間不早了,你回房間去!

想著他這句,我不想再發言,再惹他不快,轉身回房間去!

喬江北的這套別墅很大,從門崗到正廳,中間有一段鵝卵石小道,兩個涼亭和一處假山,過了假山後的花圃,就是正廳。

當時,我剛上橋,聽到了身後,來自喬江北似解釋的話語。

他說,“莫以言死了,警局那邊還等我過去,你早點休息,不要多想?”

發生了這麼多以後,我又怎麼可能不多想?

吸了口氣,我的心情就像這一刻的黑夜,感覺特別的壓抑。

我沒回頭,告訴他,“好!”

喬江北應該是點了支煙,“不用等我!”

我忍不住,還是回頭問,“是不回來了嗎?”

“……應該會很晚吧!”喬江北背過身,煙霧隨著聲時飄散開來,那逐漸走遠的身影,印在不怎麼明亮的路燈裏,莫名的給我一種將要遠去的錯覺。

回房間後,我想了很久,依舊弄不清,我和他究竟是怎麼了。

是吵架了,還是沒吵架?

說吵了,但在接下來的兩天,他早晚都會來電話,雖然很多的時候,都是小蘑菇和他嘀嘀咕咕的說。

要說沒吵,卻是從那晚之後,他再也沒回來。

以往除了出差,無論多晚,他每天晚上都會回來,連何媽也表示喬江北常住的地方,隻有這裏,但這一次,他已經整整三天沒回來,同樣也沒出差,到底是去了哪?

期間,打電話的時候,小蘑菇也問他,晚上會不會回來。

盡管當時我裝作不在意,可對於答案,還是忍不住屏息傾聽——雖然聽不見,他在電話那邊具體說了些什麼,可是從小蘑菇的臉上,我猜到:他不會回來。

第四天早上,莫老爺意外到訪。

說起來,這幾天我有打電話去莫家,詢問過莫夫人的身體,倒是自從那一天分後,再沒見麵。

今天,他這樣親自過來,一定有事,也就把小蘑菇交給何媽,我請莫老爺進了會客室。

沏了茶之後,莫老爺好一會不說話。

相對於他們豐富的閱曆來說,我還是沉不住氣的問,“您……有事?”自從知道自己和他的關係後,我就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莫老爺笑了下,“你可以,和江北一樣,先叫我伯父。”

這樣的洞察人心,很讓我疑惑,怎麼會過了這麼多年以後,才知道莫以言是假的?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又聽莫老爺說,“最近過的怎麼樣,還好嗎?”

我點點頭,“挺好的,謝謝伯……伯父。”

“可是黑眼圈卻很重!”他說得一針見血,“是不是和江北吵架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我們挺好的。”

莫老爺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感歎道,“沒想到,這一生,還能喝到你泡的茶!”

我聽出他話音裏的意思,轉移話題,問莫夫人的身體。

莫老爺幽幽的看著我,“她身體一直不太好,經過這次之後,一直臥床,不起!”聲音有點加重,拉得長長的,像是等我的下文。

其實,我已經隱約猜到他的來意,隻是現在心裏很亂,不想談做莫家女兒的事。

對此,莫老爺並沒有再繼續勉強我。

他放下茶杯,拉家常似的,說了說最近幾年有關於莫家的事,又提到懷疑莫以言不是親生的,並不是臨時起疑。

看著我臉上的疑惑,莫老爺說,“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貝貝出生的時候,她產後大出血了,當時就知道血型不對,然後一直沒挑破。”

我點點頭,表示可以理解,畢竟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而且也不是莫以言的錯。

隨後莫老爺又說,“之後,一次意外,我遇見了當年替你媽媽接生的醫生的女兒,是她告訴了我們真像,然後有了那些照片,你會怪我們,對嗎?”

我搖頭,又點頭,弄不清自己怪還是不怪。

莫老爺也沒再多待,臨走告訴我說,“喬莫兩家的聯姻,是老太爺在世前定下的,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名正言順,風風光光的嫁給喬江北!”

是借助莫家千金的身份,嫁給喬江北。

為什麼,我一點也不高興,反而心裏很失落?

難道沒有這一層身份,我就不能名正言順嗎?他娶的究竟是這層身份,還是我這個人?

看著一臉慈愛的莫老爺,我說,“等他回來,再商量商量吧!”

送走莫老爺,再回別墅,何媽匆匆跑來。

她可能比較著急,額頭都冒了層細汗,喘著氣說,“蘇小姐,我老家有急事,要離開幾天,剛才和少爺說過了,現在我再告訴你一聲。”

“怎麼了,需不需幫忙?”我上前,幫她扣著衣襟前的扣子。

何媽搖了搖頭,“少爺派人送我回去,該準備的,少爺都準備好了,就是這幾天,可能要辛苦蘇小姐你了,少爺要是回來啊……”

何媽零零碎碎的,交待了好多瑣事,最後才在催促下,上車離開。

空蕩蕩的別墅,因為喬江北一直沒回來,小蘑菇又在午睡,感覺何媽走後,不管去哪,都是冷冷的。

究竟是怎麼來到書房的,我自己也弄不清。

喬江北的書房很大,排列的一行行書架,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我隨手抽了一本,剛倒在沙發,準備打發時間,餘光一閃,好像看到了什麼。

那橫在沙發旁,被窗簾半掩的衣簍裏,竟是喬江北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下來的襯衣。

之前他的衣物,我不知道由誰負責,但自從我和小蘑菇住進來之後,一直都是我親手洗的,這麼一件白色的襯衣,我鞭傷出院前,別墅裏還大掃除了,應該不會漏下。

也就是出院後,換下的?

我疑惑著撿起來,打算去洗了,赫然在衣領下方,看見了一枚鮮豔的唇印——這個介於紅和粉中間的顏色,我很清楚,在哪裏見過。

是那一天在軍區醫院病房,溶溶塗的就是這個顏色,還告訴我說,這個色調僅此一家,因為是她自己動手私配的。

當時我還在詫異,她為什麼會特意告訴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