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伸出舌尖繞著我耳尖輕點,我整個人跟過電一樣,臉都紅了。
不敢置信的快速拉開我和舍爾之間的距離,我甚至都不敢捂著自己耳朵,就怕被別人看出來我的異樣。
而她則是戲謔的伸手抹了抹唇角,微微帶著壞笑的目光邪魅十足。
“他們的單子,給我看看。”
大抵是見到我滿麵通紅了,舍爾才沒有繼續做什麼,而是對著身後恭敬站著的經理吩咐了一句。
不一會兒,經理就拿著單子過來了。
我看著她手指修長的夾著那單子的時候,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感覺在告訴我,這個女人精致而美麗,但是卻很危險。
我必須遠離。
“今天我請客,你們可以走了。”看完了單子,舍爾隨意的將它遞給了經理,然後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對著我的同學他們說話的時候,語氣卻帶了幾分強硬。
“那個,舍爾老板——”
剛剛開了拉菲的班長知道舍爾是個大人物,醒了幾分酒的要上前來巴結,“我是文靜的同學,這頓飯肯定是我來請了,怎麼勞煩老板買單——”
“你請?那好。”
舍爾給了經理一個眼神,經理就將那單子畢恭畢敬的送到了班上麵前:“這位先生,你們這一桌消費的一共是十七萬三千八百元,請問您是刷卡還是現金?”
經理笑著說出的那一串數字幾乎將班長嚇到了,他嘴唇蒼白下意識的要躲。
就在這時候,舍爾淡淡一揮手,從身後門外就湧上了三名身著黑西裝的彪形大漢,一人抓著班長的一隻手就給他扣了起來。
班長疼得嗷嗷直叫,叫著我的名字讓我救他。
我為難了,看了一眼舍爾。
“文靜,你快跟老板求求情呀,你看班上的手都要被拆掉了!”
潘璐著急的上前來抓住了我的手,看著我的目光卻時不時的往舍爾身上飄著。
“老板,怎麼處置?”
經理對於班長的哀嚎一點都不在乎,捧著那單子湊到了舍爾麵前恭恭敬敬的問著。
“文靜,你說怎麼處理?”
舍爾沒回答經理,伸手將我攬了過去,一隻手繞過我的肩膀玩弄著我的頭發,神色淡淡的問著。
“我,舍爾,我覺得,還是讓他們走吧,這頓酒錢先算我欠你的,我以後一定還給你。”
我低著頭保證,不敢看舍爾。
但是隱隱的卻聽見她笑了。
“放了吧。”
終於,她淡淡的說了一句。
然後那三個壯漢將班上放開了,班長一把撲倒我麵前磕頭道謝。
“三秒,要是再讓我看見你,那你就把你的胳膊留下。”
舍爾皺眉說了一句,班長一聽哪裏還敢再留,馬不停的就跑了出去。
一群人很快就走光了,潘璐臨走前回頭看了我一眼,好像在問我要不要留下來陪我。
我假裝沒看見,舍爾卻看見了。
“你和那個女的是閨蜜?”她語氣聽不出情緒。
“算是吧。”我含糊的答了句。
“和她在一起你會吃虧。”舍爾挑起我的下巴說了句。
“潘璐她人不錯的。”我沒有在人背後討論是非的習慣,潘璐又是我同學,我下意識為她辯解了句。
“嗬……”她低笑了聲,看上去有點不置可否。
此刻這個圓角區域裏,隻有我和舍爾兩個人,她帶著我走到裏側坐下。
“今天晚上真是謝謝你了。”我躊躇半響,還是不敢在舍爾麵前太過放肆:“您看這樣行嗎?多少錢,您把賬單發到我手機上麵,我回去之後轉給你。”
舍爾臉上隱有不悅,她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過來,坐這裏。”
我不敢坐過去。
舍爾伸手要拉我,恰好我手機響,我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一下子蹦出了老遠,連電話號碼都沒來得及看清就接了起來:“你好?”
“馬上出來。”電話那邊一道低沉的嗓音傳進了耳膜。
“喬爺?”我以為自己幻聽了,趕緊拿開手機看了眼來電,發現是個陌生號碼。
“一分鍾之內。”喬江北話音落下便掛了電話。
我腦子有點暈,但是潛意識裏的本能還是讓我選擇了服從,我對著舍爾說了句:“老板,不好意思,我朋友在外麵等我了,我得回去了,下次有機會我請你,今天晚上謝謝你。”
話音落,我甚至不敢去看舍爾的反應,火急火燎的拿包出了清吧。
晚風迎麵打在臉上,我剛出了‘默’,路邊一輛邁巴赫裏便傳來了喇叭聲。
“過來。”後座的車窗被搖了下來,喬江北讓人驚豔的五官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我不敢說不,小跑到另一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喬江北卻沒有看我,而是順著我剛才站著的地方,看著城市夜景下,大氣十足的‘默’的招牌。
沒有人打擾他,片刻之後,喬江北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他偏過臉看著我,狹長眼眸裏卻沒有以往的溫淡疏離,反而透出了一股子狠戾。
“蘇文靜,你很好。”喬江北將這六個字,一個一個的敲進我的胸口。
我隻覺得空氣都開始逼仄了起來——我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喬江北的情緒看上去似乎是在發怒?
“去亞聖。”然而隻是瞬間,喬江北就已經恢複了正常,他對著司機淡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