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司鬱苦笑了下,談何容易。他就算想走,冷亦辰也未必會放過他。
“如果我答應你,不在與蘇向暖為敵,你願意跟我走嗎?”
“對不起,我不願意。”林曉諾半分猶豫也沒有的說道。
她愛的人,她的女兒,她的家人都在這裏,她是不會離開的。
司鬱看著她,自嘲地笑笑,他明明知道答案,可是還是忍不住想問。哪怕是幻想的奢望,可是,她連騙一下他,都不肯。
麵前這張清麗無雙的容顏,和記憶力中的她一模一樣,那樣的明媚,那樣的清冷別致,如花般瑰麗。
他執念太深,已經入魔。愛情不可勉強,執念同樣難以割舍。
“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我們可以死同穴,曉諾,我來拉你下地獄。”司鬱麵容恐怖陰森,語氣卻是極盡溫柔輕聲。
“好,那你殺了我吧。”林曉諾眼波平靜,緩緩閉上了眼睛。
司鬱一愣,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上寸寸劃過,眸光暗沉,“為什麼?”
為什麼願意和他一起死?
“如果我的死,可以換來所有人的無虞,有什麼不可以的。司鬱,是我欠了你,你要殺我,我不會有絲毫的怨言。隻是,我希望我的死可以為這份不能如願畫上句號,請你不要再去傷害別人了。”林曉諾揚起笑顏,她很少在司鬱麵前這樣笑。
笑顏如花,春風入懷,定是能感動人的。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司鬱狠狠的掐著她的喉嚨,冷笑好似從喉骨溢出,涼寒刺骨。
她這般自信,這般無懼,無非就是仗著自己愛她。如她所說,毒入骨髓的愛,無藥可救。
“動手吧。”她麵容沉靜,淡淡說道。
司鬱的手指卻僵硬了下,再也使不上力,將她摔在了地上,垂下的眸子遮住了一閃而過的狠辣,難得露出一絲笑,“曉諾,我要讓你活著,看著杜雲迪是怎麼樣死在我手裏的。他死了,才能斷了你的念想,永遠地陪在我的身邊。”
林曉諾渾身一僵,伏在地上,撐著地麵的手指我微微發抖,咬緊了下唇,一句話不說。
船艙門關上,林曉諾靠在船艙壁上,頹然地閉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眼淚,語氣哀傷輕輕說道:“司鬱,對不起。”
再睜眼時,全然不見頹唐之色。從發絲間抽出一根一陣,插入手銬孔中,左右擰了擰,解開了手銬和腳鐐。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將鞋跟拔了出來,組裝成了一柄袖珍銀色手槍,脫掉繁瑣的禮服,一身黑色勁裝,英姿颯爽,英氣逼人。
司鬱顯然忘記了,她不是藍若兒,她是林曉諾,她是林秋離和冷傲天的女兒。
司鬱站在甲板上,拿著望遠鏡看著遠方一個小小的黑點,冷冷一笑,“時間正好。”
突然,船身震了一下,身後想起重物倒地的聲音,他帶來的人已經全部倒地不起,一個紅點正中眉間,不斷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怎麼會是?”司鬱大喝一聲,頭頂忽然想起直升機盤旋的聲音。
“嗨,鬱少,我們又見麵了。”葉嫵不急不緩地收回狙擊槍,一甩長發,霸氣妖嬈,眉梢間帶著肅殺的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