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黑夜,燼之寂滅(1 / 2)

紫色的靈魂霧漫天翻滾,濃鬱的毀滅氣息彌漫每一存空間,令人窒息。

寒風呼嘯著,灌進我的長袍,融進紫色的魂霧裏,把我的長袍灌得滿滿的。我一步一步地走向炎燼,巨大的,沉悶的毀滅氣息向他籠罩而去。

我看著他,眼裏的的紫色似洪水決堤般傾瀉。我穿透他紅色的瞳孔,眸光刺過他的血管,仿佛看見血管中每一個細胞的跳動,伴著節奏,進入他的內心世界。

——黑紅色的火焰,蔓延整個世界的黑暗。被大火點燃的參天巨樹,眨眼,變成黑乎乎的木炭。黑色的枝椏向著被火光照亮的寂寞天空拉扯。遙遠的風從天的盡頭吹來,攜帶著悶熱的氣息又向天的另一邊劃去。黑色的土地裂開,巨大的濃鬱的熱氣從地下向上升騰,扭曲了空氣,沉悶,壓抑。天空漸漸暗淡,粘稠的黑暗覆蓋每一寸空間,從一邊向另一邊席卷。眼前黑暗,再也沒了溫暖……

“嗬嗬,原來這就是你的世界。”我停下,看著離自己隻有一步的炎燼。

他渙散的瞳孔漸漸聚焦,火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你到底是誰?”

我注視著他,“都說了我是紫湮。”

話落,粘稠的紫色靈魂霧從我的身上擴散,把炎燼籠罩進去。天空,被華麗的紫色所填滿,那猶如巨大的,紫色的深淵,把一切都覆蓋。

握拳,紫色的靈魂霧立即聚集在我的雙手,從肩膀旋轉而下,最後在拳上凝聚。抬起腳,下一刻,便出現在炎燼的身後。右手,抬起,後拉,向前,用力,手指觸碰到實質的溫度,隨後,濃鬱的紫色靈魂霧傾瀉而出。

“轟隆”一聲巨響從遠處的山穀傳來。在這寂靜的雪峰群中久久回蕩。從這座,折射,穿透,到那一座。大群的雪鳥被驚醒,撲打著巨大的雪白翅膀向遠方飛去。翅膀覆蓋翅膀的交疊陰影投射在半空中卻沒有人看得到。

它們飛起驚落的羽毛從天空飄下,落在我的眼底,在心湖泛起一圈圈漣漪。

“啊——”我拉扯著頭發,大聲地咆哮,“我不是紫湮,我是秦墨,不要傷害炎燼!”紫色,越加粘稠,扭曲的麵龐漸漸平緩,另一個沙啞的聲音代替,“沒有人值得你去關心,沒有人值得你去在意,我讓你看清所有。”

紫色的靈魂霧在天空翻滾著,巨大的尖銳轟鳴聲在半空中回蕩,久久不息。

炎燼的身體跌落,砸在黑色的凍土上,被砸碎的冰塊掉落,落在他的身上,漸漸把他覆蓋。

我緩緩地向著炎燼走去,紫色靈魂霧圍繞著我的身體一圈一圈地旋轉。

視線漸漸清晰,炎燼睜開眼,瞳孔已變成血紅色,熾熱的火焰在眼底燃燒。他緩慢的起身,用手支撐身體,單膝跪起。鮮豔的紅色從他的嘴角滴落,把黑色的土浸濕,變為深沉的紅。他用手擦去嘴角的血,火紅色的靈魂霧開始席卷,漸漸地把他的身軀覆蓋。當紅色靈魂霧向外擴散時,立即被紫色吞噬,它能保護的,也就那俱脆弱的身軀。

我看著他瘦弱的身軀上燃燒的火焰,深邃的紫色瞳孔中滿是冷漠。

“秦墨,我相信這並不是你,就算你被囚禁,我也可以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你,相信你也可以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