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沉默了片刻,忽然說到:“可端木非對我來說,也如同兒子一般。亞亞,你不要被人騙了。你這輩子注定了隻有和端木非在一起,才能——”
“媽,你夠了沒有!”我實在忍無可忍懟了回去,“我喜歡的人是阿澤!”
“你還小,喜歡不過是一時之間的氣話而已。”老媽卻完全不為所動,雲淡風輕的語氣快要讓我吐血了。
我忍不住在心裏把北澤罵了個遍。
這家夥走得那麼快,搞得我現在也沒個盟友。
我不是個牙尖嘴利的人,吵架的道行和北澤比起來可真是一個天一個地。北澤那張嘴壞起來,懟天懟地無往不利好嗎?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i辛辛苦苦將媽媽救了出來,結果卻是給自己找了那麼多不痛快。
媽媽被抓走的時候我的確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她覺得我沒長大不懂事也無可厚非。
但是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她難道還是覺得我不僅沒有獨當一麵的本事,甚至連自己喜歡什麼要說什麼都看不清嗎?
如果媽媽真是那樣想的,那也未免太傷人了。
我心情一差,胡玉飛的皮毛就遭殃了。
我無意識地雙手揉搓著,將他好端端如絲綢般光滑的皮毛揉得七零八落打了結。
胡玉飛無奈地扭頭看了我一眼,藍紫色的狐眼裏頭滿是哀怨,但更多的是無奈和同情,
清官難斷家務事,他本就沒有什麼發言權。
但是我媽這麼胳膊肘往外拐可真是個問題。我都擔心什麼時候她直接把咱們賣了,還覺得自己是為我促成陰原。
她怎麼就那麼反感北澤、那麼偏愛端木非?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端木非才是她親生的,而我隻是個童養媳!
我忍無可忍地往灰白死地裏傳了命令,讓老鼠布陣暫時請我媽好好“冷靜冷靜”。
然後又找了小骨,也就是轉世之後的化骨,讓他在飲食起居方麵多加“照顧”我媽一番。
化骨是個用毒的高手,對於魂魄又最有研究。
我很清楚,自己這樣的做法說不定要遭到因果報應。
但恕我愚鈍,現在這種情況除了軟禁之外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對付我媽。
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有時候我會懷疑自己才是這裏最聰明最成熟的一個。
我深深歎了一口氣,問胡玉飛:“師父,我這樣做對不對?”
“對也好不對也好,特殊的情況總得要采用特殊的手段。”他頓了頓,“如今我們就是特殊情況。”
我忍不住苦笑一聲:“這安慰真夠蹩腳的。也就是說,歡在平時師父你也是不讚同我的做法的吧?”
胡玉飛沒有正麵回答,隻是讓我不要鑽牛角尖。
這時北澤卻忽然間回來了。他靈巧地縱身一躍落在我的肩膀上,抬起爪子在胡玉飛的皮毛上扒拉了一下:“跟我來,帶你們抄一條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