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動的局麵等到被我埋進地裏的化骨長出來之後,估計才能緩解吧。
這麼一說,我不禁有些想念起化骨了。他雖然不靠譜,但好歹有用,可不知道為什麼埋下去那麼就,波動和能量輸送都正常,可就是不見發芽結果。
我收了心思,來到燒烤大叔的小平房裏。
這房子破破爛爛的,裏頭還有一股發黴的味道。他兒子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渾身繚繞一股死氣。
我讓大叔點了一把功德香貢起來,然後取出淨露先將那死氣給驅散了。
否則,我怕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他兒子就先一命歸西。
大叔兩隻手牢牢抓著那幾根香,想要說話又不敢說,窸窸窣窣地在房間角落裏動來動去。
我吩咐他打一盆幹淨的水來,又讓他去找了一新鮮的豬心來。
這也多虧大叔是做燒烤生意的,換了別人還未必能找到需要的材料。
大叔小心翼翼地問:“姑娘,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一指他昏迷不醒的兒子,直截了當地說:“大叔,你兒子的魂兒讓人給勾走了。還好他身上有那護符,所以才活到現在,換了別人恐怕早就連人帶魂都沒了。”
大叔的臉色慘白,普通一聲就給我跪下了:“姑娘,我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您先起來。”我皺著眉頭,不敢看著長輩給我磕頭。
我說:“既然我來,就是要幫忙的。不過您別急。我得先問問魂,看這到底是何方神聖勾走您兒子的魂魄。”
大叔乖乖地聽我指示,將屋內僅有的家具重新安放了一下,就搭出一個簡易的祭台來。
我取出三清道祖的木像往祭台上一放,點了蠟燭燒上功德香,然後把血淋淋的豬心放在大叔家缺了口的盤子上。
像我們這樣專門為地府做事的走陰人,請魂是不需要太多門道的。
地府的陰差見了我們都要給幾分麵子,何況這新鮮的豬心可是上佳的貢品。這些陰差平時在地府吃的東西不見血腥,這打牙祭的機會可不會錯過。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瘦小的陰差鑽了出來,先是畏懼地看了一眼三清道祖的木像,然後恭恭敬敬地對我拜了一拜:“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一方城隍有一方的管轄地域,這也是為什麼我一般喜歡將魂魄帶回總部再送走的原因。徐江琴是自己人,做起事來總是方便一些。但如今我們遠在遙遠的南疆,也隻能找當地的城隍行方便了。
我將這裏的情況說了一番,然後似笑非笑道:“這兒出了事,好端端活人的魂魄被勾走,在九殿閻羅看起來,是當地城隍監管不力。不過我也知道如今不論地府還是陽間的世道都不安穩,管不過來著實不怪你們,怪敵人太猖狂。我就是向問問,你們對這個紅衣女人的情況有沒有眉目?”
那陰差也知道事情厲害,連桌上的豬心也不敢要,忙不迭消失去找城隍彙報。不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手裏拿著一本簿子:“大人,咱們老爺說,那紅衣女人是死魂,卻不屬地府管轄,早些年便已經逃脫了輪回道。這位先生的確陽壽未盡,勾走的魂魄地府自有方法尋找。您拿著這符,就能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