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臉色很快就恢複如常。北澤冷冷說道：“你是喜歡我啊？你們這些膚淺的人類，看的永遠隻是表麵。我看你喜歡的是我這張臉才對吧？”
“帥哥誰不喜歡？”我老實地承認，然後又說，“但是我首先是喜歡你啊。化骨明明也很帥，我師父也很帥，我怎麼就不對他們動心呢。”
北澤愈發將我按向他胸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當然就是……”我轉了轉眼睛，看著北澤笑眯眯地說，“你如果真的不要我那就直說，我也不用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了。反正，願意對我好的人有的是，我何必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
“你、找死。”北澤滿臉殺氣，像是恨不得將我的腦袋 給擰下來。
我大著膽子反抗他：“我怎麼找死了啊？我說的是事實。還是堂堂的孽呢，怎麼一點膽子也沒有。我喜歡你——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嗎？”
我早就知道北澤說到底隻是個心高氣傲的男孩子而已。每一次他都會中激將法的招，簡直笨得可愛。
果然，這一次也不例外。北澤劇烈地喘息著，最後問道：“你——你這女人真是個瘋子。方家世世代代規規矩矩，怎麼會出了你這麼一個異類？”
我忍不住嘲笑他：“說什麼世世代代，奶奶、老爸、我——你認識的方家人隻不過三代而已好不好？更何況老爸那邊也沒見你多擔待過。我跟你說，奶奶找你做我的守護神是其一，其二說不定是在給自己找孫女婿呢？”
北澤張口結舌，一句話都接不上來。
我笑著在他的懷裏蹭了蹭：“所以啊。如果你覺得我現在手段太殘忍、覺得我可能生出心魔或者走上歧途，這些我都願意聽——但是前提是，你得要站在有資格和我說那些話的位置上才行。”
“守護神的資格，難道不夠嗎？”北澤的聲音裏隱約已經透出了繳械投降的味道。
我得意洋洋地笑了：“當然不夠。守護神，隻要保證我不死掉就可以了。除此之外，你好像沒有插手的餘地。”
北澤猛地吸了一口氣：“方蘇亞，你究竟要如何？”
“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至少不要逃避我。先逃跑的人，可沒有資格告訴我該怎麼做。”
我知道自己聽起來像是個叛逆期的熊孩子，但是我也懶得管了。北澤這個家夥要是沒有人在後頭趕著說不定能夠一輩子藏在洞裏。這次要不是我情況危險他也不會主動出來，所以，他可別指望我還會就這麼滿不在乎地允許他繼續和另外一重人格進行切換！
我大膽地抬起頭來，瞪著他問道：“你到底喜歡我麼？你捫心自問，隻要你說不喜歡，那我保證再也不纏著你——怎麼樣，很容易吧？”
北澤張了張嘴，可是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他一點點鬆開了抱著我的手，臉上倉皇無措的表情讓我一陣心疼。
但是如果我在這裏心軟，對自己才反而不公平。
我安靜地站在他麵前，心中帶著期待等候著。但是我等了好久，隻等到一個邪氣的笑容：“我的小亞亞，不要等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善意那個家夥的的確確是喜歡你。但是，這答案對你來說應該不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