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頭是你的零花錢，不要亂用，但是看到喜歡的東西買下來也無妨。”胡玉飛一邊說，一邊大方地遞給我一個乾坤袋。
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師父，不用的。人間的貨幣我在地府用一點點功德就能換個十幾億了……”
“帶徒弟出來，難道還讓你自掏腰包？放心。你師父我是狐妖，自己的積蓄還是夠用的。雖繞刀鋒隊看來寒磣，但是為師個人的財產可不少。”胡玉飛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意思就是讓我拿著錢盡管去花，花完了再來跟他要也無所謂。
看不出來，師父還滿財大氣粗的呢。
我撇撇嘴，快速掃了一眼乾坤袋裏一摞摞的現金，然後就帶著北澤走開了。
來之前胡玉飛就叮囑過我了：鬼市當中看似無序，但實際上有的是大人物的眼線。我們如今來鬼市調查其實就已經觸犯了規則了。鬼市之中對於商家是有保護原則的。不管他們賣的是什麼東西，隻要進了鬼市就不需要擔驚受怕。這也是為什麼胡玉飛隻說了我們今天來隻管尋找線索偷偷跟蹤，但絕對不能動手的緣故。
每一處鬼市，都必然有一個強大的鬼市令主。即便實力上來說作為九尾狐妖的胡玉飛未必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更讓他忌憚的是鬼市無形的影響力。
所以我們來鬼市這邊，還是聽話一點比較好。鬼市這種地方，寧可和氣生財，也不要為了所謂的正義而拆了自己的後路。
我好奇地左顧右盼。大概是我這樣年齡的客人很少見，兩邊有不少商家都“小姑娘小姑娘”地招呼著。
我在一家首飾店麵前停下來詢問：“這些東西裏頭都是幹淨的吧？前一段時間有人賣什麼裝了靈魂的東西，聽著就讓人覺得髒兮兮的呢。”
店老板立刻笑了起來：“看來小姑娘是這裏的常客啊？奇怪了，這麼水靈靈的一個妹子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到呢？”
我笑眯眯地答道：“以前都是我叔叔來的，說是我還太小了不方便來這裏。他回家也會給我說說鬼市的見聞，不過我也是最近過了十七歲生日所以才能來這裏，這不是迫不及待立刻就來開眼界了嗎？”
“哎喲，小姑娘說的話可真好聽。你放心，叔叔這裏的首飾啊都是幹幹淨淨的。你之前說的那個人咱們也知道，哎，人家有後台，不是咱們這種小本生意能議論的。”
大概是進入鬼市的要求太嚴格，而且能付得起買路錢的又肯定不是小戶人家，所以這個賣首飾的大叔對我半點防備都沒有，說話半點遮攔都沒有，反倒是一下子就透露出一些有趣的訊息來。
我好奇地問道：“有後台？不會吧，我聽叔叔說鬼市應該是很公平的啊。不管是小本生意還是大人物都在這裏得到一樣的保護，不然也不會吸引多方高人來這裏湊熱鬧了不是嗎？”
那個大叔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太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