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北澤跟在我後麵一邊看屋內的清冷模樣一邊抱怨:“亞亞,你怎麼那麼沒有女人味呢?你看看這裏哪裏像是女孩子的閨房了?”
“這裏本來就不是閨房啊。”我煩躁地轉過身,幾乎對著北澤吼了起來。
我知道被餓和化骨很熟悉彼此,如果不是他真的有古怪的地方,化骨不至於會直接對他出手。
而北澤此刻的模樣和態度也幾乎讓我認不出他來了。
他這麼輕佻的樣子非但沒有讓我覺得心如鹿撞,反而讓我整個人像是爬了一背脊的毛毛蟲一樣渾身都不自在。
但是北澤才不在乎。他一揮手,屋內就盛開出一朵巨大的金色鳶尾花來。花朵一下子照亮了灰蒙蒙的房間,明媚得我都有些不習慣了。
北澤一伸手,就將我整個人拉到了花朵中央。層層花瓣合攏將我們煲仔了其中,又柔軟又溫暖,那感覺可比我在刀鋒隊宿舍裏睡的單人床要舒服得多了。
我冷靜地瞪著麵前這個似乎變得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了的人說:“你到底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想要和亞亞兩個人好好說說話啊。”他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撫過我的身體,“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對你做的。你還沒有長大呢,我怎麼舍得將你就這麼占為己有?”
“你到底在幹什麼?”我古怪地看著北澤,“如果是想要嚇唬我讓我知難而退的話,你真的做得很失敗。我喜歡你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怎麼可能因為你故意擺出陌生的樣子就什麼都不問和你劃清關係?”
麵前銀發的北澤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該怎麼應答,一時之間什麼都沒有說,就連在我身上的不安分的手都鬆開了。
最終他笑了一笑:“亞亞,你可真是有趣。到底我應該說你膽大包天,還是應該說你愚蠢至極?”
他雖然在笑,可是眼睛深處卻沒有一點點的溫度。我實在是不習慣北澤這個樣子:這樣一點都不符合他的風格。難道說是黃泉之毒實在太過霸道,所以雖然即使揭開了沒有危及他的姓名,但是北澤也因此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大腦損傷,導致他的性格忽然就變了?
雖然這樣的猜測讓我覺得荒謬無比,但是除此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靠譜的理由、或者說是借口了。
我冷冷地瞪著他,等待北澤結束他歇斯底裏的大笑。
北澤笑著笑著, 見我沒有反應也就停了下來。然後他慢慢勾起嘴角,這一次瞳孔之中終於有了情緒:“嗬嗬,這可真是有趣。那個家夥到底何德何能,竟然讓你這麼一個小姑娘對他如此死心塌地?我可真是覺得有些妒忌了呢。”
我終於從他的話中聽出端倪:“你到底是誰?”
“不要誤會了,我就是北澤。我們兩個本來就是一體的,隻不過是硬幣的兩麵而已。”眼前這個明顯囂張邪佞得多的北澤一邊說,一邊坐起身來,“你所認識的那個北澤是一個懦夫——他聽到了你那可愛的真情告白卻沒有回應的勇氣,所以我就主動接替了他,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他也動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