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飛問道：“亞亞，你猜猜看，這麼一條項鏈要多少錢？”
我咽了咽口水，大著膽子往貴裏猜：“一萬塊？”
“哈。”胡玉飛搖了搖頭，“後麵再加三個零。”
一萬塊……再加三個零……
作為一個十五歲，我的數學水平實在是差得令人發指。胡玉飛這麼說，我就不得不舉起右手用手指頭數著，然後頓時驚呼起來：“一千萬？就這麼一條項鏈，再好看也不值一千萬吧？”
“事實就是那麼昂貴。”胡玉飛說著將手機屏幕移動了一下，轉而用鏡頭對準冷若冰霜的耀，“還請我們的妖屍大人，好好說明一下情況？”
我看得出來，胡玉飛明顯是不樂意耀輕輕鬆鬆坐在一旁什麼都不需要幹，所以才讓他跟我解釋的。
耀倒是沒有任何脾氣，仍舊擺著一張萬年冰山臉，用毫無起伏的聲音說：“這些雞血石背後有陣法，聯合鏈條的分部拚合成一個完整的大陣。這陣法的功能隻有一個：替死鬼。”
我不解地問道：“替死鬼？”
“準確說來，是替身陣法。這樣的法術不屬於道家的手段，而屬於巫族的法術。不過，過去幾十年來國家對於巫術、薩滿教還有蠱毒咀咒之類的旁門左道打壓得非常嚴格，沒想到竟然還有那麼有手段的漏網之魚。”
“喂喂，我們可以繼續說重點嗎？”我無奈地招了招手，“背景他的知識什麼的以後再說也不要緊吧？”
耀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些珠寶——姑且稱之為靈魂珠寶。顧名思義，雞血石當中困的是靈魂。你仔細看，這上麵一共有十顆雞血石，其中三顆大、七顆小。”
我不是笨蛋，耀說到那麼明顯我自然反映了過來：“三魂七魄？”
“不錯。”耀點了點頭，雖然還是麵無表情，但聲音聽上去卻明顯有一點沉重，“這種靈魂珠寶，應該是在人還活著的時候將三魂七魄一一剝離出來，然後分別封印進寶石之中。這背後的陣法、或者說替身術，其核心就是將宿主遭遇的病痛遭災難全部轉移到替身——也就是這三魂七魄身上。你既然是修道之人，應該知道人的三魂七魄分別對應著人生不同的方麵：就算是體內的每一個器官，都有對應的魂魄。”
我嗯了一聲，用嚴肅的表情來掩蓋自己的無知：我的確知道耀在說些什麼，但是也僅限於聽說過的層麵而已。如果他真的要和我對坐論道，那我早就把師父的臉麵給丟盡了。
我的修為都是直接兌換過來的，至於什麼理論知識，我可真是一竅不通。
幸好，耀剛才那一句話明顯隻是一個設問句。不等我多說些什麼，他已經自顧自地繼續往下江了：“活人本來就是脆弱的。人生在世，誰不會遇到一些不稱心的事情、遇到一些血光之災？而生老病死更是無可避免。但是總有些人不願意就此認命。我以他們就用高價去購買這種靈魂收拾，不論是佩戴在自己的身上還是給妻女佩戴，保濕力的魂魄都能夠代替其所有者承受痛苦——就算這所謂的劫難遲遲不降臨，靈魂所散發出來的光澤也足以讓這些低等的畜生一擲千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