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6 初見蕭驪(2 / 2)

“靳恒……”雲玦默念了數遍,雲玦訝異萬分,本以為不過是萍水相逢,卻不成想如此之巧。

“王後,方才代王來過,可他隻留了片刻,便讓靳將軍隨他去別處了。似是因……”

“因什麼?”雲玦不喜他人作支吾狀,可宋琰也著實不知是否該出口:“在亭邊時,一旁的婢女聽聞了王後喚靳將軍蕭公子,而靳將軍也低呼了一聲上官姑娘!婢女等多舌,係數告知了代王,代王許是有心問個明白。”

“我與靳將軍雖相識,可沒什麼羞於啟齒之事!”

雲玦又轉而問到:“蕭夫人在何處?”

“她?也算是守在王後塌旁多時,此刻,正在偏殿小坐,侯大小姐醒來!”

“讓她前來見我!”一字一字,雲玦是咬牙切齒而出,眼眸中流露的狠絕讓滿是歉意的蕭驪為之一顫,然仍是分外謹慎地說到:“姐姐,都怨妹妹,太不留心腳下,害得王後受苦!隻是姐姐心善,斷不會與我計較的!”

那最後一言的褒獎,雲玦並不理會,厲聲質問:“好個太不留心,依我看,你分明是存心所為!”

她將目光移向近處的宋琰,過問到:“憑你所見,是否是蕭夫人推我入的水?”

宋琰微俯身:“回王後,奴婢瞧得真真切切,並非是夫人不慎,而是有意為之!”

“王後,冤枉啊,我敬重姐姐都尚不及,怎會存加害之心……”

蕭驪還欲為自個辯解幾言,雲玦已是不耐煩,下令到:“還不去殿外跪著!你無端讓我落水受涼受苦,我豈能輕饒了你!縱然你是無心,我也覺無可能讓你歉意一言便免去責罰!”

蕭驪驚愕地抬首,似是難以置信雲玦會那般待她,她以為王後剛入代王宮,會以施恩為首要之事。罰她長跪,雖出乎其意料,可蕭驪也算是一有傲骨的女子,言謝後,自個退於殿外。

約莫半個時辰後,宋琰見大小姐身子好些了,不免有為蕭夫人求情之心:“王後,略施懲戒也就罷了,不深究此事也好為你博格待人寬厚的美名,何樂不為?何況,大小姐也並非是錙銖必較之人!”

“琰兒,是我不得不與她計較!你細想,我不過來代地兩日,蕭夫人就有此膽量敢讓我落了水,保不準是有人默許。我若不嚴懲,怕是日後會多了效仿之人,那時可還會有寧日?”

“何況,在長安之時,你便言我當立立威,今時不正是好時機!連最得代王寵的蕭夫人都難能幸免,他人更是不敢一試了!”

宋琰聽至此處,惋惜哀歎了一聲,雲玦過問了蕭驪此時如何,她緩緩說到:“外麵風正烈,蕭夫人身子羸弱,應是受涼染疾了!”

“再讓她多跪些時辰!”

雲玦正小口抿著薑茶驅寒時,卻聽得有求請之聲入耳:“王後,夫人已知錯了,忘王後寬仁大量,饒恕了夫人!”

一句一叩首,雲玦幾有動搖,可終還是逼自個狠絕一些。

重複了數十遍後,外邊又一次歸於寂靜,宋琰一探,才發覺已不見其身影。

不出多時,慕容瑾親自至雲玦跟前,勉強自個擠出些笑意到:“王後,何必與出自寒微的蕭夫人一般見識,已是受罰過,你也該消氣了!”

“大王該記掛於心是國事,是抵禦胡人之事,而不是來妾宮中為一夫人求情,後、宮之事,妾自有分寸!若是代王憐惜其雙足,長跪之後再難如過往一般作舞,那妾就再為大王求一善舞者!”

慕容瑾怒目而視:“得意饒人處且饒人,雲玦,你別太過了!”

“是妾過分,還是蕭夫人有害我之舉在前!”

二人爭吵得正勝,靳恒卻不管不顧地現於簾後,跪地到:“王後,蕭夫人已是昏厥過去,在下自作主張讓蕭夫人回屋休息。王後氣難消,我替夫人常規於此!大王,也切勿為了蕭夫人,傷了與王後的和氣!”

“我豈敢讓靳將軍長跪,此事本就與你無幹,況且,讓旁人知曉你替蕭夫人受罰,還不知會有怎樣的閑言碎語,叫大王失了顏麵,我可擔待不起!”

慕容瑾的怒氣去了大半,雲玦以需暫且休憩的緣由也示意他出了寢殿,他則是憤憤拂袖,麵有難堪色。

待其二人離去時,雲玦下塌,見著其背影,心底不免有幾分悲涼之意。

“大小姐可還是忘卻不了那日的蕭公子,今時的靳恒將軍?”

“不,不當再銘記的我一並會遺忘地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