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的威力似乎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在籠罩了周圍方圓十裏之地後,令牌又發出一道極致光芒向著子軒眼前的土堆射去。
砰
刺眼的光芒讓子軒看不清眼前發生了什麼,直到他再一次睜開眼時,一道精鐵之門呈現在他的眼前,原本亂石橫臥、雜草叢生的土堆早已消失不見。
精鐵大門的出現,呈現出一座雙扇門的形態,在精鐵大門的中間,有著一道凹痕,正是一塊令牌的痕跡。
眼皮禁不住眨了眨的子軒,沒有任何的猶豫,一躍而起就把令牌抓在了手中,隨後便用力的一按,將其直接按入了精鐵大門的凹痕之中。
隨著令牌的融入,大門之上便開始浮現出一道又一道痕跡,一條又一條的溝痕,縱橫在精鐵大門之上。
在令牌徹底融入精鐵大門時,子軒便直接一手向著精鐵大門按去,一道鮮紅的血跡直接從他的掌心之中傳入精鐵大門之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血液猶如一條血龍般,靈性十足的在精鐵大門之上溝痕中遊走著,直到血液完全走過了所有的溝痕時,子軒的臉色微微一白,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在融入了子軒血液後的大門,仿佛擁有了靈性般,一道道靈紋在其上肆意的遊走著,它們在這時猶如一把把有著自己靈性的鑰匙,漸漸打開著精鐵大門之上複雜而又繁密的靈鎖。
大門之上的靈紋,其實是一種靈陣。
由靈紋組成複雜而又有著規律的禁製,這就是靈陣。
靈陣對於子軒來說是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現在的他對於靈陣這一道並不懂,因為其中的複雜並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夠踏入的,而且現在他也沒有興趣去弄那些。
熟悉的是,靈陣在他的生活之中幾乎是隨處可見的,不過這一座精鐵大門之上的靈陣,幾乎可以算是很頂尖的那種了,自己雖然對靈陣所懂不多,可是其中一些最基本的卻是知道一些。
可想而知,為了眼前的這個涅槃池,製造出此地的的那個人付出了多大的心思。
而這些也僅僅隻是冰山一角。
“自己已經沒有失敗的理由了。”
看著精鐵大門漸漸的拉開一絲縫隙,子軒的頭微微的往下一低,沒有任何的言語,如若有人仔細去看他的表情,就會發現此刻的他心情很低落。
“你這樣,沒有意義!”
神出鬼沒的冬竹,突然出現在子軒的身後,以一種平常的語氣說道,這時候的她即使沒有看到子軒的表情,似乎也知道此時的他在想什麼。
“如若你不願意,不會有任何人去強迫你什麼,以前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哪怕是以後,你依舊可以放棄,不會有人去怪罪你什麼。”
冬竹又繼續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你又憑什麼為我做什麼決定。”
子軒突然轉身冷冷的看著冬竹,聲音嘶啞的說道。
不過這時候的冬竹卻是不再說一句話,依舊隻是平平靜靜的向著子軒看去。
子軒眼神冰冷的看著冬竹,冬竹冷靜的看著他。
兩人沉默無言,不知過了多久,子軒背後的精鐵大門已是完全的打開,裏麵漆黑一片,深邃不見底。
“如若我沒能出來,就不用管我了,這裏作為一個葬身之地,也許挺好,我很喜歡這裏。”
時間過去了許久,看著依舊臉色冷靜的冬竹,子軒率先打破僵局,嘴角之間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隨後他便轉過身去,對著冬竹揮了揮手,走進精鐵大門之內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