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這也向他證明了,這地圖卻是有些年頭了,根本不能純粹的跟著地圖走。
“看來必須得找另一個法子了。”
子軒心裏默默念叨著,想要走完剩下的那一半路程,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可以說是真的很難,而且現在他離天神山越來越遠了,到時候所遇到的凶靈隻怕會更多。
他還發現當他越走越遠的時候,他所能看到的東西也越來越模糊,甚至現在他的入眼之處幾乎都是一片黑暗,先前可能是因為臨近著天神山,那黑夜幕布對那裏的壓製還不大,而現在子軒已經漸漸的快要看不清自己周圍的事物了。
而這才是他停下了原因,現在的他的修為還不夠,這裏黑暗之力實在是太強,沒有了天神山的壓製,可以讓他幾乎猶如一個瞎子一般。
“冬竹,跟你商量個事,你看行不行隨你好吧,我絕對不會勉強你。”
子軒眨了眨眼睛,突然咳嗽了一聲說道。
“我覺得你還是在這裏睡一覺比較好。”
冬竹依舊是不為所動!
“哈哈,好注意,好!確實不錯!”
不過子軒似乎是預料到了一般,嗬嗬一笑也不為之氣惱,他便真的隨意的找了一顆大楊樹爬了上去,而且自己還順勢一腳把原先躺在楊樹之上的花貓給踹了下去,然後自己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麵。
“像你這種表麵上君子浩然,其實背地裏無恥之極的人我可真是第一次見到。”
冬竹繼續說道。
“讓你漲漲見識不好嗎?而且你憑什麼說我是無恥之人,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況且我做什麼事不是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去做。”
子軒撇了撇嘴,伸手扯了根樹葉,放在嘴裏,毫不猶豫的回擊道。
“這事你還好意思說,你別以為你讓大姐在背後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簡直就是陰險之極,誰都算計。”
冬竹似乎是被他的無恥給打擊到了,口不擇言的說道。
“吆,你還知道得不少啊,你知道春蓮為何讓你跟在我身邊不,就是因為你實在是太直了,直得不能在直了,所以才讓你多學著點,不然以後怎麼跟著我做大事。”
子軒突然抬起頭,一臉讚歎的表情看著立於虛空之上的紫色身影。
“哼,我再直也總比你這彎的好。”
哪知冬竹直接對著子軒冷笑道。
“......,可以,應該是我跟你學習”
被冬竹一句話給說愣住的子軒,半響才反應過來,眼神飄忽不定的向著那道紫色身影看去,然後脆生生的說道。
之後,子軒便沒有了絲毫聲音的發出,他的周圍安寧肅靜之極,仿佛在他周圍的一切都被黑暗給籠罩住了一般,隔絕了所有。
黑夜總是漫長而又孤寂。
瞪著一雙大眼的子軒,黑溜溜的眼瞳不停的轉動著,不知在想些什麼,精致而又絕倫的臉龐沒有任何的表情。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夜還很長的子軒,緩緩的轉過了頭,往身邊一處毫無人影的虛空看去。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嘴角劃過一道痕跡,隨即便閉上了眼睛,安心的睡著了。
這時的夜晚總是那麼的輕快。
......
天空的雲層漸漸拉開,扯出了久久不出的晨曦,照耀在樹端之上,又橫劃過一道又一道防線,照亮在一位少年的臉上,出彩之極。
一滴晶瑩的露水緩緩穿過層層樹葉,沒有絲毫聲響的掉了下來,落在正熟睡的少年嘴角。
少年仿佛若有所感,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露出一雙宛若寶石般明亮的眼睛,清澈之極,少年眼角微微上揚,濃密的睫毛,猶如一對玉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