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沒有任何動作的子軒,靜靜看著薑錦瑜的離去。
直到一道靚麗的七彩祥雲,飛速的出現在薑錦瑜的身前,一位美麗之極的婦人站在上麵,右手邊還牽著一個長得極為可愛的小女孩,穿著一身粉色的裙子,跟個瓷娃娃一樣。
美麗婦人見到薑錦瑜後,摸了摸他的頭發,並迅速的把他拉上了七彩祥雲之上,一陣訓斥之後,便為他擦拭掉嘴角的鮮血,隨後那美麗婦人不知想到了什麼。
竟是直接朝著子軒望來,眼裏沒有絲毫的怪罪之意,甚至帶著一絲可憐而又慈愛的目光,欲言又止。
不過那婦人到最終卻還是沒有過來說什麼,直接左手牽起邊上的薑錦瑜,帶著他和那小女孩直接離去。
機械般搖了搖頭的子軒,又看向他的周圍,隻見那一個個金甲少年,有些要麼在掉下雲端時,早已直接被他們的父輩救走,而有些停留在這裏的則都是非殘即傷者,他們的父母們也已經早早到來。
那些父母看向子軒的目光,無疑都是帶著一絲憐惜,帶著一絲慈祥,但也有的人帶著一絲怨恨。
不過這些都隻是一瞬間,隨後那些金甲少年們,便被一一帶走了。
而如薑東,薑北之流,則是因為一位真正的天神山金甲神將出現,他直接拎起一幫少年,轉身就走,沒有向子軒這邊看上一眼。
被鮮血染紅雙眼的子軒,此時的他眼瞳之中,泛著一絲絲血霧,像是在洗刷著他眼睛的血漬般,清晰而又迷茫。
他開始慢慢移動起自己的腳步,一步又一步的走著,沒有人知道他此時是靠著多麼大的毅力才站立起來。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找的,楊師對他說過,他可以去做,但是其中的後果也得自己去承擔。
這一切誰又說得清,自打薑義雲走上天神山開始,這一切就已經開始了。
不過現在子軒,卻是沒有想去想那麼多,現在的他已經依靠自己最大的力量去站了起來,其中的痛苦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在支撐著他在繼續行走。
但他的心底卻是有著一道意念一直在支撐著他,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地方,他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
哪怕此刻的他,身上鮮血依然流淌不止,素白色的長衫此刻也亦是破爛不堪,可他依舊還是不停的挪動著自己的腳步。
眾人看著這場突然結束的殺伐,都顯得頗有些意外,原本陰雲密布的高空,此刻也漸漸的恢複了晴朗,看著一個又一個離場的金甲少年,讓人都忍不住有些唏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最後那個獨身留在那裏的血衣少年,卻還是依舊沒有人來接他。
“這不應該啊!”
“按理說這少年背景應該是恐怖之極,怎麼會沒有人去管他?”
眾人都感到疑惑不已。
看著那個血衣少年,身上流淌不止的鮮血,有些人的心底都感到一陣心顫,他們回想起原先看到的那個白衣俊朗的少年,那時的他無時無刻不帶著一股超然的自信心,特別是那一雙仿若星空般的眼眸,讓許多人都記住了這個少年。
但現在看他鮮血流淌不止、血衣襤褸、長發披散、血肉模糊,特別是那一雙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眼瞳,猶如一個魔鬼般驚悚。
“少年,你父母那,他們為何不來此接你,是他們不在此地嗎?我可以送你回去!”
終於有人於心不忍的站了出來,想把子軒從此地接走。
站出的那人乃是一位看著年方二十的女子,長得極為美麗,鵝臉長頸,身材細長,而且修為看著很是不弱,此刻的她直接站立在一朵白雲之上,向著子軒伸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