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月光琴,低聲讚歎道,“這首葬花吟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曲子。這首葬花吟的作者叫林黛玉,她是個才思敏捷的才女,隻可惜天妒英才,不到雙十年華就香消玉殞了!”
我抬起頭,問道,“你們覺得……呃,如何?”
獨孤傲雪垂著頭掩麵低聲抽泣。
黃鶯眼眶微紅眼底有星星點點的淚光側頭望著車窗的位置。
須臾,軒轅白殤道,“林黛玉是何人?”
我淡淡道,“一位不能左右自己命運的悲情女子罷了!”
軒轅白殤深深地看著我。
“這首曲子著實悲了些!”,炫燁微皺著眉,道,“她的處境好像很糟糕,卻又無可奈何”,他看著我直接道,“她是個貞潔女子!”
我讚賞地看了炫燁一眼,道,“你說的很對!”
獨孤傲雷道,“小月,你何時結識這位才華橫溢的女子?”
我見他們都看著我,我泰然微微一笑道,“我從未見過她!”
獨孤傲雷驚奇道,“那你如何這般知曉她?”
我反問道,“你可知愚公移山?精衛填海?”
獨孤傲雷訥訥道,“當然。”
我淡淡笑道,“那你又如何這般知曉?”
獨孤傲雷,“……”,雖然還是覺得不對勁,但是卻不知哪裏有問題。
黃鶯瞪了他一眼,腹誹道:笨蛋!她口中的愚公移山和精衛填海家喻戶曉,而林黛玉卻隻有她自己知曉。
蕭長青試探問道,“可有曲詞?”
“有的。”,我沉吟片刻,道,“隻是有些長!”
他們齊刷刷地目光炯炯地望著我。
我重新彈了一遍葬花吟,低吟唱道: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複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朝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借前愁殺葬花人,獨倚花鋤淚暗灑,撒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未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爾今死去儂收藏,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一曲終了,餘音繚繞,不絕於耳。
半晌,獨孤傲雪哽咽道,“好一句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炫燁低喃道,“她果真是個貞潔女子!”
軒轅白殤別有深意地看著我,道,“風刀霜劍以後不會再有,我保證!”
我驚訝地看著他,他不會以為這個曲詞是我寫的吧?
軒轅白殤一臉深情,我不自在地低頭撫弄琴弦。
蕭長青低聲感慨道,“這首葬花吟道盡了她的設身處境,孤獨,惆悵,憂鬱,悲憐……,她如何能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