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山十匪當機立斷,逃,可是卻逃不掉了,因為楚天情已經動手了。楚天情一踩馬蹬,整個人飛身而起,雪戀劍綻放出冰冷的光芒,它已經很久沒有飲血了。雁山十匪逃得再快,也不可能會比楚天情的速度還快,僅僅隻是一眨眼的事情,雁山十匪和一眾小嘍囉便隻剩下一個人了。
看著同伴被殺,他再也跑不動了,因為楚天情在他的麵前等著他,而他的身後則是一群人,他沒有膽量向前,更沒有膽量向後退。
楚天情冷冷道:“說。”
楚天情這一個字帶著肅殺之氣,那個人立刻跪倒在地上痛哭道:“大俠,求你高抬貴手,我說,我都說。江湖上傳出了你們要運一大箱武功秘籍去洛陽,我們雁山十匪聽到了消息,於是就在這裏埋伏了起來。”
楚天情一劍削去了他的耳朵,冷冷道:“我要詳細的。”
那個人本來立刻就要嚎出來,可是看著楚天情那冰冷的眼神,他立刻就不敢嚎了,楚天情仿佛是在用眼神警告他,如果他敢嚎一聲,那麼他再也不用說話了。
那個人道:“我是雁山十匪中的老七,叫黃俞,因為輕功好,因此專門負責打探消息等一類的事情。我在江湖上得到一個確切的消息,你們要去風雪穀搬運一批武功秘籍,我大哥聽了之後,就心動了,於是就帶著我們所有的人過來搶秘籍。”
黃俞看著楚天情並沒有罷休的意思,於是繼續道:“這個消息已經在江湖上傳遍了,很多的人都已經來了或者正在來的路上,你們要小心。”
他說完了這麼一番話,可是楚天情還是沒有放他的意思,於是無奈隻得繼續道:“我們原本是打算等大俠一群人進入峽穀,然後將峽穀前後用巨石給封死,然後我們從峽穀上方動手,那時候就能夠確保萬無一失,這個點子不是我想出來的,是我大哥。”
楚天情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他的人緩緩轉身,麵向了峽穀,黃俞以為楚天情打算放過他了。可是他臉上的笑還沒有笑出來,楚天情的劍已經毫不留情地劃過了他的頭,隻留下一地的血跡。楚天情等人穿過了瞿淩峽峽穀,接下來他們的路就不好走了,因為雁山十匪僅僅隻是第一批來搶秘籍的人,在雁山十匪之後,來的人比雁山十匪的人還要多,而且是更為厲害。
楚天情一行人僅僅是走了一天的路,便遭遇了大大小小八撥侵襲,有一個人的江湖浪子,也有像雁山十匪那樣子的成群的山賊匪寇。這些人都算不上什麼有分量,唯一一個厲害點的江湖浪子,僅僅是一招就死在了楚天情的劍下。楚天情自從問了黃俞之後,再也不問任何的原因,隻要是來搶秘籍的人,沒有一個人是能夠活著回去的,那麼多人,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他們要在楚天情的手上搶東西,他們的膽量確實是非常大,可是他們卻沒有自知之明,他們都多少的分量,能夠和劍神楚天情抗衡?
經過了白天那麼多血腥的畫麵,風雪九殺和十名少劍山莊的弟子,再也沒有任何的人對於秘籍有想法了。楚天情那麼無情,他們擔心他們還沒有碰到秘籍,就已經死在了楚天情的劍下。他們一行的責任是保護秘籍,而楚天情則好像是保護他們一樣,可是楊亦雲卻不這麼看,因為他覺得楚天情不僅僅是在保護他們和秘籍。楚天情更像是有意地培養風雪九殺和他們這十個人。
從楚天情和其他的人交手中,他們多多少少都能夠學到東西,至於學到多少,就要看個人的天賦和悟性了。楚天情對付不同的敵人,用的是不同的方法,也用的是不同的武功,不同的招式。
至於楊亦雲,他則又一個很深的體會,楚天情的劍法,完全是隨心而發,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殺人好像對於楚天情來說完全就想是斬斷一根稻草那樣子輕鬆。楚天情的劍法雖然沒有章法,可是楊亦雲卻覺得這沒有章法卻是最大的章法,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是隨隨便便就用出來的,每一招都是精華,都值得他去學習。
楊亦雲覺得,楚天情的每一招都是經過了無數的積累和沉澱,才能夠使出那麼沒有任何多餘的劍招。沒有多一招,也沒有少一招,一個人隻用一招,楊亦雲不知道這是為了尊敬對手,還是為了殺掉對手,但是不管怎樣,看著楚天情用了那麼多招劍法,楊亦雲對於劍的體會更加深刻了,這也讓他以後的提高有一個好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