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夕寒一下子將石雨沫緊緊地抱住,仿佛是抱著世間最珍貴的東西一般,生怕失去了一樣。溫夕寒激動得閉上了眼睛,隻有閉上眼睛方能夠細細體味這種莫大的喜悅。溫夕寒深深地吸氣,吐出來的卻變成了幸福,此時此刻,溫夕寒覺得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和石雨沫所比擬,任何一切都比不上石雨沫給他帶來的幸福感。
石雨沫靠在溫夕寒的胸膛上,靜靜地聽著溫夕寒的心跳,心中覺得特別安詳,更多的是甜蜜和幸福。這就是書上說的:“天上人間情一諾,從此心門為君開。”
石雨沫心中有著莫大的喜悅,比溫夕寒的喜悅還要多,整個心湖都被裝得滿滿的,從有記憶開始到如今都沒有這麼開心過。石雨沫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喜悅,千言萬語化成一個字“寒”。
聽到石雨沫喊自己“寒”,溫夕寒激動得含道:“沫”。
此際,夜已經慢慢地變深,但是兩人卻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渾然未絕。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便輕而易舉地忘記了時間和空間,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虛幻的,隻有對方才是真實的。兩人在月下柳樹便靜靜地擁抱著,互相呼吸著彼此的呼吸,聽著彼此的心跳,這淡淡的月光,加上一湖水波,再也沒有比這更美好的情景了。
兩人就這樣彼此擁抱著,盡管湖邊的夜風有點涼,但是兩人炙熱的體溫抵消了這寒冷。隨著打更的聲音,兩人才知道,原來已經這麼晚了,再過一會便是三更了。石雨沫道:“這麼晚了,我們回去吧?”
溫夕寒看了看月色道:“這麼晚了,君傲堂想必已經關門了,我們去客棧住一晚上。”
石雨沫微笑道:“好,聽你的。”
石雨沫任由著溫夕寒牽著自己的手,向城中的客棧走去。此刻已經夜深,雖然店小二很不情願地開門,但是看到溫夕寒衣著不凡,再加上彬彬有禮的樣子,便讓二人進了店。雖然兩人已經親密無間,但是畢竟男女有別,還是要了兩間上房,相鄰在一起。
晚上,溫夕寒和石雨沫各自躺在床上,都沒有睡著,都在想著對方。溫夕寒不管多努力,還是興奮得睡不著,心中在想著不知道沫沫有沒有睡著。於是,溫夕寒下床,在兩間房中間的那麵牆壁上敲了敲,立刻便有了回音。
溫夕寒道:“沫沫,還沒有睡麼?”
石雨沫道:“高興得睡不著。”
溫夕寒笑道:“什麼事情那麼高興?”
石雨沫道:“不告訴你,那你又怎麼沒有睡?”
溫夕寒聲音帶著真誠道:“我在想你,因為太想你,所以睡不著。”
石雨沫聽到這句話後,臉紅了,其實自己也是因為在想溫夕寒,兩人竟然如此心有靈犀。兩人就這樣隔著一堵牆,說了一整晚的話,一直到天明的時候,石雨沫實在是支持不住了才休息。
第二天,兩人都起得比較晚,都到了快退房的時間。店小二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溫夕寒和石雨沫兩人下樓,昨天這兩個人深更半夜才來投訴,如今都快晌午了才下樓,這兩人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溫夕寒和石雨沫一起走在大街上,不過手不再牽在一起,雖然溫夕寒很想牽著那柔弱無骨的手,但是畢竟眾目睽睽之下,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雖然兩人手沒有牽著,但是明眼人一眼便能夠看出來,這兩人的關係絕非尋常,不然絕對不會走得如此親密。
兩人就這樣走著,走著走著,溫夕寒便發現了一個問題。沫沫是張翊君師妹,來洛陽是為了幫張翊君的忙,自己要找張翊君報父仇,他日自己一旦和張翊君發生了衝突,那麼沫沫沫應該怎麼辦,她應該幫誰才好,夾在兩人中間,沫沫會很難做,到時候沫沫應該怎麼辦?
石雨沫仿佛發現了溫夕寒的不對勁一樣,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溫夕寒笑笑道:“沒,沒事情,隻不過突然在想,如果能夠一輩子和你這樣親密地走下去,最好是牽著你的手走下去,這樣該有多好。”
石雨沫嬌羞地笑道:“我們一定能夠這樣一輩子走下去,一直走到白頭。”
溫夕寒高興地笑了起來,臉上充滿了神彩。
路上,溫夕寒和石雨沫的身影仿佛就是連在一起的,兩人肩並著肩,看起來那麼幸福,陽光將兩人的身影拉長,訴說著無比的甜蜜和幸福,這幸福的長度比那影子的長度要長,長到兩人生命的盡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