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外麵殺聲震天,但是裏麵切是一片和平的景象,慕容秋水還是在喝著茶,王佳和西門吟杏兩人並排地坐在慕容秋水麵前,仿佛像是朋友會麵一樣。但是事情絕對不是表麵那麼簡單,三人都是有說有笑,絲毫看不出誰會第一個動手。
王佳道:“慕容公子下得一手好棋。”
慕容秋水淡淡道:“也不算太好,隻不過吃了幾顆卒子而已。”
王佳聽到這句話,怒火衝天,王家的精英分子在慕容秋水中的眼裏不過幾顆卒子而已,他這口氣,整個王家在他眼中也算不得什麼?不管怎樣,王家子弟都是王家的人,犧牲一個少一個,每一個都對自己很重要。雖然自己很想發火,但是王佳卻盡量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怒火,讓自己平靜下來,麵對慕容秋水這樣的對手,唯有冷靜下來才能夠戰勝。
王佳麵色平靜道:“不知道慕容公子是慕容世家的卒子還是炮?”
慕容秋水輕輕一笑,端起茶杯,低頭作勢就要喝。而西門吟杏卻正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出手了,一劍刺出,誰也不知道西門吟杏這一劍是怎麼出來的,仿佛那一劍就是在那裏的,隻等慕容秋水低頭便刺出。雖然機會不是太好,但西門吟杏還是選擇了動手,因為機會是自己創造的,絕對不能夠繼續等下去,自己能夠等,外麵的王家子弟未必能夠等,盡管機會不那麼好,西門吟杏還是出手了。
西門吟杏的那一劍帶起的劍光,映入慕容秋水的眼中,慕容秋水手腕一震,手中的茶杯飛旋地撞向西門吟杏的劍,而自己的人也向後倒去,這兩個動作是一氣嗬成的。西門吟杏的劍還未至,王佳的劍已經刺出,兩者相差的時間非常之短,可謂是配合得天衣無縫,但是慕容秋水還是躲過了這驚險的一劍。
慕容秋水人向後倒下,腳也沒有閑著,一腳踢向桌子,桌子向王佳和西門吟杏兩人撞去。王佳劍身一變,一劍向桌台劈去,桌台變為兩截,劍鋒未及地,卻又猶如遊龍一般交叉地向前刺去。在一旁的西門吟杏也沒有停著,側身迂回,已經從側麵攻向慕容秋水。
西門吟杏和王佳兩人早已經商量好了,慕容秋水最可怕的是他的刀,隻要不讓慕容秋水有機會出刀,那麼兩人格殺慕容秋水的概率非常大,一旦讓慕容秋水出刀,兩人能夠贏的希望將會變得很小,畢竟和那樣可怕的刀法交戰,隻有兩個人配合得非常之完美才能夠將慕容秋水擊殺。
營帳內已經打了起來,而營帳外麵的情況早已經是打得火熱。王佳和西門吟杏兩人都不在,神無心便充當了領袖的角色,白天神無心一直躲在人群中,並沒有露麵。神無心是王家最大的變數,因此作為一個奇兵來使用,效果肯定是非常顯著的。
對麵慕容世家那麼大的壓力,王家子弟還沒有崩潰,神無心在其中便起了很大的作用。神狂絕本來正是殺得興起,如入無人之境,突然一隻大手抓住了神狂絕轟出的拳頭。神狂絕震驚,什麼人竟然能夠抓住自己那無堅不摧的拳頭?
神狂絕抬眼一看,表情無比錯愕地念道:“哥哥。”但是旋即,神狂絕憤怒道:“怎麼是你?”說完又接連地轟了兩拳,神無心不慌不忙地接下神狂絕的拳頭。
神無心搖頭道:“你還是以前那樣,沒有變,冥頑不靈,助紂為虐。”
神狂絕暴躁無比,怒吼道:“我怎麼樣不需要你管,爹娘都死了,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少在這裏教育老子。”
神無心搖頭,非常不情願地接下神狂絕的招式。但是神狂絕的拳頭一拳比一拳厲害,擦著邊傷,碰上便死。神無心一開始還能夠不慌不忙地接下來,但是後來卻不得不用拳頭和神狂絕對招,依靠自己的拳頭壓製住神狂絕的拳頭。
兩兄弟之間打得聲勢大作,帶起的拳風,讓附近都沒有人敢靠近,畢竟被那樣的拳風給傷到了,也不是好玩的。一時間神無心和神狂絕成了兩方對壘的焦點,甚至已經有人停下來觀看兩人的廝殺。其他人還是依舊在拚命地戰鬥著,因為要麼活著回去,要麼便是戰死,沒有人願意死,都想活著回去,那麼便隻有努力戰鬥,殺死對方,自己才能夠活著回去。
營帳內的戰鬥如火如荼,營帳外的情形,紛亂無比,血肉橫飛,死傷遍地,這一場戰鬥打完,不管哪一方,必定都是死傷慘重的。
刀光還是那麼亮,劍影還是那麼寒,隻不過刀光劍影之間,多了無數道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