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過了瀾滄江,天情才停下來稍稍喘息,但是神水宮的人要是追上來,還是很快的,畢竟天情背著一個人,身上還有傷痕,一路上速度並不是很快。
天情背著湮來到了南疆的一個小村子,借住了下來,天情也借機休息一下,恢複體力。隻休息了兩個時辰天情便又背著湮上路了,湮要求天情放下來讓自己走,天情道:“你剛小產,走路很痛,根本走不了,我背你,我們才能夠逃出去。”
湮聽了天情的話,隻想哭。伏在天情的背上,湮覺得這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但是旋即想到自己和天情的孩子沒有,湮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了下來,但是湮卻盡量不讓天情發現,因為她知道天情已經夠累的了,不想天情再為自己擔心。
一開始天情一路上走走停停,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湮突然就氣若遊絲一樣,天情擔心不已,日夜不歇地狂奔,他隻想找到段天涯,天情終於找到了段天涯。
段天涯一看見天情蒼白,兩眼紅腫的樣子便知道天情受了極重的內傷,而且還很疲勞,段天涯趕緊將天情接進房間。
段天涯問道:“天情,你這是怎麼了?”
天情焦急道:“你快給我妻子找個郎中,幫她看看。”
段天涯道:“你先將她放下再說。”
天情焦急道:“你快去喊郎中。”
段天涯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天情這麼著急,於是趕緊派人去請大夫。
天情將湮放下,讓湮躺下後,段天涯便將天情拉到房間外麵問道:“天情,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女孩是?”
天情靠在牆壁上道:“她是我的妻子,叫禮湮。”
段天涯吃了一驚道:“你何時有了妻子?”
天情道:“這個我以後和你說,先幫湮看病要緊。”
不一會大夫便來了,天情拉著大夫的手道:“大夫,你幫我看看我妻子,她怎麼了。”
大夫便開始給湮診起脈來,過了一會大夫道:“你妻子她沒什麼大礙,反倒是那你的傷更重。”
天情道:“我沒事,我妻子她到底怎樣了?”
大夫道:“隻是小產,然後身體未經調養,所以身體很虛弱,隻要好生調養,一段時日便可無事,切記不可讓她傷心過度,這樣會導致憂鬱成疾。”
天情一聽到湮沒事就放心了,然後天情就倒了下去。
段天涯沒來得及防備,天情便一頭栽倒在地,段天涯問道:“大夫,他怎麼了?”
大夫看了看天情,仔細地把脈,然後道:“他受了極重的內傷,帶、衝二脈盡斷,血氣虛弱,換做普通人早就一命嗚呼了。”
段天涯遲疑問道:“他帶衝二脈盡斷?”
大夫表情凝重道:“對,他的帶衝二脈盡斷,看起來像是自斷經脈的,不像是別人而為的。”
大夫停頓道:“這個是他主要的傷,他身上應該不隻是這麼一點傷。”
當大夫揭開天情的衣服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住了,當場說不出話來。全身密密麻麻的都是傷口,幾乎找不到一塊好肉。大夫問道:“你這個朋友是經過什麼事情,怎麼會搞得一身的傷?”
段天涯道:“我也不知道,隻能等他醒過來問他才清楚。”
大夫道:“我先給他開藥,你把他泡在藥缸裏,他傷勢這麼重,又一路奔波來的,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醒過來,這個要看天意。他帶衝二脈已斷,至於能不能繼續用武功還不知道,這個要看他的造化,很有可能武功從此就廢了。”
段天涯道:“大夫,其他的不管,先把人救活再說。”
大夫道:“老夫自然會盡力而為之,不過一切還是要看他的造化和天意。”
段天涯看著昏睡不醒的天情,眼神複雜,不知道天情經曆了怎樣的事情,以天情的功夫怎麼會弄得一身是傷?天底下能夠將天情傷得如此之重的人恐怕不多。天情為何要自斷帶衝二脈?還有天情帶來的女子,天情說是他的妻子,這又是怎麼回事,天情什麼時候有了個妻子?
段天涯腦海裏滿是疑問,但是這一切都要等天情醒了才能夠為他解答。段天涯滿麵憂愁地看著昏睡的天情,心想道:“天情,你一定要醒過來,千萬不能夠一睡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