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應該是天碌的頭掉在地上的,結果卻變成了李逸的頭在地上滾,李逸到死也不相信自己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但是他就是死了,殺死他的是刀帥天情,李逸也算死得值了。李逸肯定不這麼認為的,但是後來的人有這樣一種說法,能死在刀帥的刀下是種幸福。
天碌被李逸刺中胸膛,已經無法活下去了,無力地靠在牆壁上,呼吸沉重,整個胸膛都被染成了殷紅色,天碌對天情揮揮手,示意天情過去,已經沒有心思在乎天情駭人的模樣了,虛弱的說道:“三少爺,二少爺已經帶著婦孺走左側的路逃了,密道有兩條路,你和二少爺他們走不同的路,千萬別被抓住,天劍山莊的希望就寄托在你們的身上了,一定要回來複仇啊!”
天碌充滿希冀的望著天情,天情薄唇緊閉,一言不語,失魂的眼神隻是看著天碌,天碌看著天情的舉動,突然間心中不寒而栗,這位他並不熟悉的少爺好像並不關心天劍山莊的複仇,他的心思好像完全不在身上,天碌慌了,手臂用力抓住天情的手,急切的說道:“少爺,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啊,要複興天劍山莊啊!”但是天情似乎好不為所動,根本沒有理睬管家的懇求,正如管家所想,少爺的心思不在身上。
密道口傳來了張翊君的桀驁的笑聲:“哈哈,都跑不了,你們今天都要葬身此地,天劍隕滅君傲出,我君傲堂從此將在江湖揚名立萬,雄霸天下,而你們天劍山莊將徹底煙消雲散。”張翊君和李傲放兩人走入密道,天情緩緩起身,眸子裏的黑暗深不見底,天情背對兩人,張翊君隻看見天情瘦削的背,看不見他的正麵,轉而看向地上,看到了李逸和天愛的屍體,略微詫異,沒想到他手下的右護法李逸竟然會敗,而且是敗得這麼快,他們和天情進來的時間相差隻不過幾息之隔而已。
李傲放則一直盯著天情的背影看,眨都沒有眨一下,仿佛要把天情看穿似的,李傲放一向自恃看人眼光很準,但是這次,他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白衣少年,天劍山莊三公子,從天情進入大廳的那一刻起,李敖放就開始關注天情了,李傲放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情,從天情進入廳堂後,天情沒有掉一滴淚,不管是伯父死還是親身父親死,天情都沒有掉過一滴淚,甚至連悲傷的表情都沒有,雖然天情的表情很絕望,但是絕對不是因為家人死了的原因,從天情飛劍救人到現在,天情都是一個表情,死一樣絕望的表情,這讓李傲放感到害怕,這樣的一個無情麻木的人他摸不透,李傲放突然間想起了天林死前說的那八個字“鳳凰涅槃,楚天有情”,腦中充滿了疑惑。
張翊君對場上的情形了然後,拔出金麟刀,正準備出招,這是李敖放突然問了張翊君一個問題:“你說為什麼他一點都不難過?”張翊君被這一個問題問住了,是啊,為什麼兄長,父親,伯父等親人被殺,天劍山莊被滅他都不悲傷,一點都不難過,反而一臉的絕望,一臉的麻木不仁?這讓張翊君也疑惑了,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君傲兩人後麵站著的手下,疑惑了,為什麼兩位堂主都站著不動手隻要殺了那個白衣少年,天劍山莊就滅了,他們等得都快不耐煩了。
李敖放思來想去最後隻能得出二個結論,要麼這個人天生冷血,要麼就是很會偽裝,把自己的弱點偽裝起來,讓弱點在敵人麵前消失。想到這裏,李敖放頭皮一陣發麻,不管是那個結論對的,這樣的一個人都讓人難以對付,更何況是在極短的時間內殺死了自己右護法的人,闖過了而且還非常年輕就成了刀帥的人。
李敖放想到這裏就已經動手了,劍招已出,專門襲向天情的五大關節處,但是事情出乎李敖放的意料之外,天情在君傲來之前的時間裏完全能走,可是他卻停在這裏,有時間的時候不走,等到自己發招的時候才退,這讓李敖放很詫異,而且,所謂的刀帥不僅僅是退,退很合理,被自己劍招*退太正常了,可是眼前的刀帥不是退,而是飛一般的逃,堂堂刀帥還未與人交鋒便逃,而且逃得飛快,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僅僅一個劍招的時間,刀帥已經逃進了通道,等李敖放追進通道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刀帥的人了,人皇聽著腳步聲,隻有輕微的幾聲腳步著地,然後就什麼聲音也聽不見了。
李敖放失落的回到了密道,心裏說不出的挫敗感和惆悵,對人君說來了這麼一句話:“此人輕功極高,不用追了,我們之中沒有人能夠追的上他的人,此人將來必定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左護法,你帶人去另一條通道搜索一下,沒有什麼發現的話,就派些人盯著這裏,一有天劍山莊餘孽就趕盡殺絕。”“翊君我們先回吧。”
除去左護法帶人去搜索外,其他的人陸陸續續走了,李敖放也無奈轉身,在出密道前李敖放又轉頭深深的望了一眼刀帥消失的通道。在天劍山莊的院落,君傲兩人看著滿地的屍體,斷臂殘肢,差點就吐了出來,難以想象這是一場怎樣的屠戮!
君傲兩人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來了恐懼,這樣的一個恐怖敵人竟然還活著,這是致命的隱患。最後君皇兩人一起離開了天劍山莊,李敖放絲毫沒有滅掉天劍山莊的愉悅,反而有著深深的疲憊感,他有預感遲早有一天這個刀帥要找上君傲堂,成為君傲堂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