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於尋到了老漢張大奇。這張大奇本是打更的,那夜他正巧路過郭震天的府邸,目睹了一件怪事。因他自幼心髒便較尋常人偏左,這才幸免於一死。”
據張大奇說,那晚他打更路過郭府後門的時候,發現郭府後門竟沒有關。
出於好奇,他便走了進去瞧個究竟。他剛一進院子,就聽到有人在嚷嚷,老子不幹了!原先說什麼好吃好喝供著老子,結果呢?居然是把老子關起來,連個房門都不讓出!!撒泡尿都有人跟著,當老子是犯人呀!老子不幹了,給多少銀子都不幹了!!
張大奇定睛看去,發現嚷嚷的那人竟是郭震天,可郭震天明明早上就出遠門了呀。張大奇覺得奇怪,但忙著打更,也沒細想就離開了。
哪知第二日中午,張大奇還在家酣睡,突然就闖進三個黑衣人舉著明晃晃的利劍向張大奇心口刺了去。
等到張大奇轉醒,發現自己的兒子兒媳和七歲的孫女兒都被殺害了。
張大奇嚇得心驚膽戰,從此便隱姓埋名躲了起來。
是風思索了片刻,道:“照這麼看來,張大奇那夜見到的那人跟郭震天長得極像,莫非日後就成了郭震天炸死的替身?”
“正是。”莫如是俯下身捏住管狐的下頜,我隱約聽到骨頭咕咕作響的聲音。
管狐居然借機挑釁的掃了我一眼,正不知道有什麼好炫耀的,真是賤骨頭!還神獸,我呸!
“南風堂事件後,我就跟沂南趕到了郭震天墳墓所在之地,掘開墳地又仔仔細細查看了他的屍體,幸而屍體入殮前做過特殊的處理,所以屍體保存還算完整。”
莫如是抬起頭,憤憤道:“那果然不是郭震天!雖然長相身材都像極了郭震天,但身上的胎記傷疤卻是做的假。那人雖也是與郭震天練得同一套路的武功,但明顯才練不到兩年,功力遠遠不如郭震天。我竟然被他騙了!他日定要他加倍償還!讓他後悔為什麼當時死的不是他!!”
聞言我不禁一抖,趕緊追問道:“那你們又怎麼確定這南風堂事件也是郭震天幕後指使的呢?”
莫如是答道:“那日分別之後,我便讓暹羅留在了雲安。一來,方便打理南風堂的各項事務;二來,自是追查那麵具人的線索。經過暹羅的多番打探,終於尋得一絲線索。”
“那麵具人除了銀實鍾還派出了幾名手下,當中就有郭震天的心腹付誌年。付誌年本在郭震天炸死後,就悄然離開了封魔教隱居起來。暹羅跟蹤付誌年,便見到了麵具男。”
“雖然當時他背對著暹羅離了足有數十丈,但暹羅還是從那人的身材和聲音認出他就是郭震天。郭震天武功遠在暹羅之上,那付誌年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快刀,暹羅為免打草驚蛇便急急撤了。”
“江湖上真要掀起一股腥風血雨了。看我也得---唉。”是風淡淡地歎了一聲,繼續道,“回房洗個澡,方才抹了桌子覺得渾身髒得很。小篆,你送他們去客房休息吧。”
我安排好了那四人的住處,就到廚房準備晚膳去了。
這倒不是說我的廚藝有多高明,雖然我是曾想過當廚師,但這並不能說明我在做飯上有天賦。
我還夢想成為一名給少年配音的聲優來著,不過被一同學說我嗓音沙啞後我就放棄了,打算改為替中年男子配音,再不行就替老年角色配音。
這四合院原本就我跟是風他們四人,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做飯這種事自然是由我承擔。
忽略掉神藥,是風對飯菜隻有一個要求:幹淨。當我告訴他我每次做飯前都會洗三次手,米和菜也洗不下三次,他才終於安下心來地用膳。
對於遠之,我倒覺得有些奇怪,我原本以為他會百般挑剔,沒想到他嚐了我做的菜之後居然對我嫣然一笑,嚇得我當場如波浪般蕩了蕩。
我事後有詢問過遠之的想法,他柔和地笑著說這樣以後每餐都能品嚐到我在飯菜中投入的心血,我聽後辛酸得掩麵而泣了好久。
我攪拌著碗裏的蛋,決定今天照例是四菜一湯,炒蛋、煎蛋、煮蛋、蒸蛋和蛋花湯。
事實上我也隻會做這幾樣,自小我對蛋就有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執念,我這人本就執著,從當聲優的事就看得出來。所以,當遠之抱怨沒什麼每頓都是蛋的時候,我憤怒了。
我在那三人目瞪口呆之下將那四菜一湯席卷一空,然後又憤然地跑到茅廁---吐去了,看來是吃得太急。
不過打那以後,遠之就再也沒抱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