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哥的話音剛落,莫如是就騰空而起,從腰間取下一柄軟劍略微揮動,那名瘦子的雙手雙腳就被切了下來。
那瘦子大叫一聲便躺在血泊中渾身抽搐。
那位大哥率先回過神來,拔了腿就向窗口跑去,莫如是不緩不急地將麵前的凳子向那人腦後踢去,那人便被砸暈了過去。
莫如是又轉過頭望向那一字眉。
一字眉頓時被嚇得麵色如土色,抖似篩糠。立馬扔了手中的大刀,跪地求饒:“各位大俠,求求你們至少要放過俺!俺生性純厚本來就對那勞什子寶藏不感興趣,是大哥他們強迫俺的呀!今日之事也是大哥出的主意,說要先下手為強,多幹掉一個對手,俺們就多一份機會。俺真的是很無辜的啊!”
“那你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答案讓我滿意的話······”莫如是緩緩道。
“是是是,俺一定實話實說。俺打小就老實巴交的,從不撒謊。”一字眉見有莫如是似有些鬆動,連忙答道。
“方才聽到你們提到什麼寶藏,那是怎麼回事?”
“俺也不是很清楚,大哥隻說要帶俺們去雲安尋找寶藏,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一字眉見莫如是眼中寒光一閃,感緊發誓道:“俺說的可都是真的呀!大俠一定要相信俺啊!俺可以對天發誓,如果俺說謊了,就讓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心中卻道:雖然不是大哥強迫俺的,俺是自己財迷心竅嚷著求著要跟著去。可是大哥剛剛也毫不猶豫的拋棄了俺,各位菩薩一定會理解俺的,這句謊話不作數。
莫如是點點頭,道:“我相信你。好了,接下來你可以······”
一字眉心中大喜,“大俠真是菩薩心腸,跟大俠一比,俺真是羞愧得很,俺馬上回家麵壁去。”說著便向門口走去。
“慢!”莫如是用劍擋住了他的去路。
一字眉一愣,隨即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道:“俺懂的,俺懂的。”說完就往地上一躺,雙手抱膝向門外滾去。
莫如是一腳踹開一字眉,不耐煩道:“誰說你可以走或者滾了?”
“不是你說俺如實回答就讓放了俺嗎?”一字眉淒苦道。難道這位大俠要變卦?看著人模狗樣的,怎麼能言而無信呢?難道俺真的要命喪於此?真是天妒英才!翠兒,哥哥先走一步了。你也早些找個人嫁了,記得第一個娃一定要取俺的名字,也不枉俺與你相好一場。
“我說過嗎?我是想說如果答案讓我滿意,我可以讓你選擇是斷手還是斷腳。”莫如是半眯著眼,邪邪地說道。
“嗯?”一字眉又是一愣,想了想答道:“俺選擇斷手。”也罷,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回去之後,俺就自封個“獨臂大俠”,也不枉俺闖蕩江湖一回。
劍光一閃,一字眉的手臂就與他的身體分了家。
一字眉捂著傷口急急地衝了出去,應該是找大夫去了。
莫如是踱著步子來到那昏迷的大哥麵前,對著他的腦袋使勁一踢。
我忍不住搖搖腦袋,這位大哥以後恐怕就隻能做個植物人了。
我拉了拉一旁麵不改色咬著饅頭的神藥,責怪道:“神藥,你為什麼不出手?這樣至少給他們個痛快。”
神藥驕傲道:“我可是越上一族的族長,一般不輕易出手。再說,莫教主應付得了。”
瞧把你狂的!我扁扁嘴,又問沂南:“你呢?”
沂南不屑道:“我怎麼能與那些下賤胚子交手?!更何況,我武功平平,在行隻是輕功而已。”
我:“······”
發生了這種事,這客棧是待不下去了。再來,我們也想早點趕到雲安,弄清事情的緣由。於是,我們---也就是沂南和莫如是便決定連夜趕路。
天剛亮,我們來到了雲安。
雲安城是依山而建,三麵環山,可謂易守難攻。
此刻,城內有大批江湖人士聚集,波濤暗湧殺機四伏。
我駕著馬車來到南風堂門前,忽見一年輕的女子扶著一位老太緩緩走過,那二人步伐沉穩,眼神犀利,一看就知是練過武的。
“這兩賤胚子,演技如此拙劣竟然還敢出來丟人現眼!”呃,跟沂南待得久聽得也多,竟然脫口而出了,別說感覺還真不錯,難怪沂南時常掛在嘴邊。
我們剛到前廳門口,倏地,從裏麵閃出一灰色身影,直撲了莫如是去。
莫如是一個沒留神被那人撲了個正著,他皺起眉頭使勁兒踹了踹抱著他大腿的那人。
怎知那人簡直就是一塊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莫如是隻得無奈的任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