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城外三州的大營都傳來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聲。阿楓跟著楊遠登上城樓,隻看見從遠方帝國的軍隊像一條蜿蜒的巨龍浩浩蕩蕩而來,看見隊伍中打著藍色和黃色的帝國龍旗,楊遠鎮定說道:“是青州軍和冀州軍到了,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聽到消息,議員們,和不少老百姓也擁到了城頭,整個下午到夜裏,帝國的援軍一直來個不停,人喊馬嘶,到處在就地紮營搭帳篷。大部分人下城後,臉上都充滿了絕望之色。
黎明到來的時候,自由城的南門也被包圍了,整個龐大的自由城再沒有一處可以出入,帝國軍隊已經把這裏圍困的水泄不透。
一時間,城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甚至開始出現了幾起一家子自殺的事情。
青州軍的大帳內,其他幾州的主將全來參見總督陳從謀。陳從謀一身戎裝,身材瘦削,但是久居高位,雙目顧盼之間,自然有一種逼人的氣勢,他不說看座,幾個人都肅立著不動,連南宮瑾看了陳從謀也不敢隨便說話,他隻是國王的心腹爪牙,而陳從謀不僅僅是青州總督,更是劉恒的內弟,當初在同意華夏之時,立下了汗馬功勞。
陳從某說:“你們三州大軍攻不下自由城也就算了,為什麼連可供食用半個月的軍糧都被敵軍燒掉了?如果不是我們的大軍及時趕到,你們已經不戰自潰了!”
高勝陽道:“陳總督,卑職代理臨時主帥的職務,攻城不下,軍糧被燒,都是我的失職,請大人懲罰。”
範洪說:“陳總督,軍糧被燒,是我們的過失,昨天我們晉州已經送來了一批,可以稍解燃眉之急。”
陳從某見他們沒有互相推諉,麵色稍微和緩了一些,說:“軍糧被燒,責任重大,你們三州都有保護不力的責任,今天晚上我要看到你們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明白嗎?”
高勝陽三人心中一凜,知道不殺幾個人是沒辦法向總督的,躬身答應道:“是,大人。”
陳從某一擺手道:“都坐下說話。”高勝陽和南宮瑾等四人,以及青州軍大將薑慶印,和冀州軍大將蒲堯元這才紛紛落座。
陳從謀說:“我今天已經看到了城下咱們的士兵屍體遍地都是,也看見了你們所挖的地道和土城,可見攻城之慘烈!當初華夏國建國,隻有這麼一處叛逆不肯投降,陛下發誓不滅漢盟絕不稱帝,因為某種原因令這漢盟存在了將近十七年,詳情我也不跟你們細說,你們隻需要知道,陛下恨漢盟入骨,我陳從謀對漢盟的仇恨不下於陛下,此次我們出動總共出動將近六十萬大軍,不將自由城踏平絕不收兵。”
六個人都站起來,叉手叫道:“願供大人驅使。”
陳從謀道:“蒲堯元,將你的十五萬大軍分為三部分支援這三州堵死城門,你往來巡視。”蒲堯元立刻起身答應,高勝陽三人知道這既是支援,也是監督,不敢出聲反對。
陳從某又說:“我的青州軍已經堵死了敵軍的南門,徹底讓他們死心。稍後,按照我給你們的內容,四個城門同時同時向自由城****進數萬封傳單,要令他們城中所有人知道,三日內出城者可得到寬恕,過了這三日,一旦城破,凡是家中有在漢盟軍隊中當兵的,凡是為漢盟打造兵器,運送物資等等的一律斬首,餘者發配到邊境至少十年苦役,絕無一人能夠逃脫嚴懲。”
這招真夠狠的,先把自由城徹底封鎖,繼而把人心攪亂,眾將不得不佩服。
陳從謀隨即說道:“既然已經聽清楚,那下去分頭準備,三天後正式攻城,城破之日,就是與眾位痛飲慶功酒之際,諸君努力,陛下對有功的將士不會吝惜封賞。”
“是,大人。”眾人齊聲回應。
當晚,三州都分別砍了十幾個低級軍官的腦袋送到青州軍大營,作為護送軍糧失利的替罪羊,陳從某命令把這些首級傳遍五州之軍營,幾十萬將士看了都是暗自警惕,提醒自己可別成為下一批被砍的倒黴蛋。
數萬封“告叛逆書”綁在弓箭上從四麵八方射進了自由城,雖然軍官們立刻命令撿到傳單的士兵立刻上交,但是仍有不少傳單流傳進了自由城。一時間,像是一碗涼水潑進了熱油鍋中,家家戶戶,街頭巷尾都在議論傳單上的內容。看見自由城被帝國軍隊圍的如同鐵桶一般,是隻飛鳥都難以逃生,隻有三天可以投降,過了期限,不是砍頭就是做苦役,這種擔憂和議論是越來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