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3(2 / 3)

“我是初三(四)班的!”一麵之詞的辯解。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一語中的的疑問。

“我叫馮春,他們都叫我春哥,你信我啊!你信我啊!”一個二逼的自述。

筱葉不是玉米,也沒落魄到信春哥考試不掛科的地步,眼看快要上課,便三言兩語打發這個冒牌貨,等二大爺沏壺好茶回來坐穩後,剛好鈴聲響起。

筱葉看見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去,歎了口氣,起身想關上大門,發現角落還有個女孩,似乎在焦急找尋什麼,他便踱步過去:“同學,上課了,還在找書啊?”

“是啊,我在找錢鍾書的《圍城》。”

筱葉沒仔細聽辨那柔弱聲音中夾雜的情感,轉身走過兩個書架拿出《圍城》,書本嶄新的跟還沒學成歸國的方鴻漸一樣稚嫩:“給你。”

女孩轉身低頭看見筱葉手中正是自己苦尋的結果,高興的說道:“謝謝你!”

筱葉沒太注意,扭頭走到二大爺身旁,拿出本子問道:“麻煩你把學生證給我一下,我要登記姓名。”那女孩將學生證放在桌前,筱葉瞄了眼,看見一副清秀的容貌印在紙上,便抬頭看了看:“張可心,對嗎?”

“是的!”

“期限是十四天,到時候別忘了來還書。”筱葉登記後將學生證還給她:“趕緊上課去吧!”

“那麻煩你啦!”女孩說完趕忙衝出圖書館。

筱葉隨後跟上,看著她奔跑的背影逐漸遠去,又看了看門外的綠草,豔陽高照的晴空突然下起彩虹雨,筱葉難能可貴的坐在階梯旁欣賞起來,那種忘我的境界讓他連校長的經過也拋在腦後,半空中斑斕的色彩如同海上仙山,他的思維已跟隨小溪行船的方向,駛入無欲無求的桃花源內。

這安逸一直持續到放學,他猛然想起,陶公所述。

黃發垂髫,並怡然自得。

可自己卻像是南陽劉子驥,在這個渾濁的社會中尋不見開花結果的將來,雖自嘲高尚,卻還是落於俗套拚搏人生,雖聞之欣然前往,卻一直未果,仿佛高空中盤旋的孤鳥,尋病而終。

筱葉被自己的苦笑打斷思緒,坐在歸家的公車上,死黨今日去網吧跟大哥劉拚殺,自己沒有雅興,隻能獨自看著窗外的人潮,隨公車的輪子停停走走,待到一老人上車時,筱葉見全車無動於衷,便起來攙扶老人坐下,換來一句謝謝作為回報,聽的他倒是有些舒心。

慵懶下車的他,伸了個懶腰,碰巧覺得後背有人拍,雙手舉高五指張開轉回來,那人見筱葉凶神惡煞的樣子,以為要吃了自己,趕忙後退幾步:“你…”

筱葉舒服完,見眼前這女孩分外眼熟:“你就是…下午在圖書館找《圍城》的那個!?”

“對呀!我叫張可心啊!”那女孩點點頭,笑了笑。

“你跟蹤我過來幹嘛啊!?”筱葉本能提問,似乎有點嚇到她了。

“誰跟蹤你啊,我也住這邊好麼!”張可心有些氣憤,兩條眉毛緊閉起來像是個可愛的小妖怪,瞪著筱葉,用氣呼呼的口吻說道:“本來好心給你打招呼的,沒想到你當我是壞人了!”

筱葉趕忙解釋:“不是的,因為我很少碰見熟人。”

“熟人?”張可心想了想:“我跟你又不熟,怎麼能叫熟人呢?”

筱葉尷尬,一時無言以對,隻能呆呆的看著張可心,古人都說女人壞笑而狡黠,可筱葉看不出半點詭異,倒是那笑顯得從容,讓人看過會安心的睡去不肯睜眼。要論這眉毛的完美,筱葉隻能用月梢來替代,靠下的眼睛跟眉毛是隔壁鄰居,沾染了仙氣,像兩顆啟明星閃爍著別樣的光輝。沒等筱葉研究完五官,就被造物者的偏心給折服,第一時間想起小雅,遂極不情願又不能抵抗的將兩者比較起來,最後小雅略遜一籌,勝出者的姿態代替了埃及豔後對曆史的影響,可憐的凱撒若能遇見眼前這位女子,《儒略曆》又算得上什麼成就?

“跟你開個玩笑啦!”張可心笑著說:“以後叫我可可就行了。”

筱葉趕忙自報家門:“瀟筱葉。”

“你長得好像梁朝偉哦!”可可仔細盯著筱葉的臉:“不過你比他高就是了。”

筱葉本不想損天王的海拔,卻抑製不住內心的渴求:“他是吐魯番盆地,我是帕米爾高原。”這一損太過誇張,直接將粱天王的尺寸下降到郭敬明的高度,筱葉趕忙改口:“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知道啦,我又不是他的粉絲,你那麼介意幹嘛!?”可可說完看看表:“我得回家了哦,以後有機會還能見到的,再見!”

筱葉的反射神經似乎也被迷得麻醉,待清醒過來的時候,可可已經跑得老遠了。

那晚在夜總會,死黨得知這個消息差點沒哭出來:“你跟張可心家住隔壁!?”

筱葉點了點頭:“你認識她?”

“新生代校花,雖然才初一,卻是個好胚子啊!”死黨說完要了兩瓶啤酒:“長相甜美,為人和藹,品學兼優…我說怎麼好東西都給你碰到了?”

“我怎麼知道!?”筱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看你這架勢,估計又要開始走桃花了。”死黨開了瓶給筱葉。

筱葉接過啤酒,腦中桃花的概念從好運變成大劫,況且自己還有些戀舊,不能隨心所欲想愛就愛,便斬斷死黨的臆想:“算了吧,我沒這想法。”

“沒這想法?”死黨壞笑的拿起酒瓶:“那就喝酒!”

筱葉喝了一口,轉頭看見大哥劉正望著自己,便友好的拿起酒瓶又喝了口,繼而問死黨:“大哥劉最近都在幹嘛呢?”

“他?”死黨沉默了一下:“最近喜歡上一個妞了。”

“原來那個呢?”

“前幾天就吹了,大哥劉說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可惜對方不理睬,而且好像還有競爭對手,也是道上混的,估計要打。”

“哦…”筱葉發覺從古至今男人為情所困,不如說被情所困更為貼切,安祿山都摸過楊貴妃的胸,更何況現在這些毛沒長齊就開始談情說愛的人。

死黨倒是不近女色,那是因為女色都不近他的緣故,所以隻能脫離群眾的喜好,拍著筱葉的肩膀:“其實吧,在我看來,女人生完孩子後就沒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