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儒回過神來的時候,芮舒涵已經不見了蹤影,她居然在他發呆的時候跑了,墨子儒不由得有些惱怒。
“她去哪裏了?”墨子儒回頭看著剛才的服務生,冷冷的問。
“她好像離開了!”服務生指了指芮舒涵剛剛離開的方向,這場鬧劇終於讓他弄明白了,敢情是這個男人喜歡她,蓄意破壞別人的敢情,這種人還真是讓人厭惡,她會厭惡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墨子儒迅速的撥開人群找了出去,服務生隻是露出一些鄙夷的微笑,現在的人,生活關係還真是複雜,為了女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有些東西不屬於你,就注定不會屬於你。
墨子儒追出來的時候,出了外麵越下越大的雪,就是三三兩兩過往的車輛,哪有芮舒涵的影子,她又跑了,她就那麼不想跟他多呆一刻,那個男人不是都已經誤會了嗎?為什麼她還要那麼固執。
芮舒涵出門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因為喝的有幾分醉意,一上車就無力的躺在車上,動也不願意動。
“小姐,要去哪兒?”司機微微皺起眉頭,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女人,居然敢做出租車回家,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遊樂場!”芮舒涵迷迷糊糊的回答,她是想去遊樂場,去上官爾倫送給她的遊樂場,她真的特別想去。
“小姐,這麼晚了還要去遊樂場嗎?我送你回家好不好,你家在哪裏啊?”司機有些無奈,有些人喝醉了就是喜歡胡言亂語,都醉成這樣了,還能去哪兒?
“去遊樂場,郊區最大的那個遊樂場,聽到了沒有!”芮舒涵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著司機吩咐,她才不要回家,上官爾倫都不找她了,她要回什麼家,上官爾倫都不要她了,她還要回什麼家。
“小姐,現在已經很晚了!”
“遊樂場就是我的家,送我回去!”芮舒涵值得胡亂的說,她還沒有到醉的不省人事,隻是有一點點醉而已。
“好吧。”司機不再說什麼,郊區最大的遊樂場,那個眾所周知是上官家的產業,看她穿的也不差,說不定就是上官家的親戚。
芮舒涵眼中的醉意越來越明顯,腦袋靠著透明的車窗昏昏欲睡,有一句話叫哀莫大於心死,現在心如死灰的她在酒精的作用下就感覺自己好像在走在雲上一下,渾身輕飄飄的。
也不知道是開了多久,她記得上官爾倫帶她去的時候,開車來了很久,那時她還一路好奇的不得了,可是現在她懷著的既不是好奇,也不是開心,隻是滿心的傷痕,滿肚子的委屈。她隻是想牢牢的記住,記住他曾經給過的溫暖,她要記住的,除了這些,她別無他法。
她的心死了,可是她還是那麼愛他,隻是經過了這件事,她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也許這一切真的就是命中注定的啊。
“小姐,到了!”司機的一聲提醒喚醒了還在沉思的芮舒涵,抬起頭看了看車外麵,即使是晚上,這兒還是在營業,隻是下雪天沒有多少人。
掏出幾張錢遞給了司機,然後就一句話也不說的下了車,司機掂著受傷錢,無奈的搖搖頭,現在的有錢人真是喜歡鋪張浪費。
雪開始下的很大了,芮舒涵感覺到有涼風吹進她的脖子,站在遊樂場外麵,她凝望著眼前這個曠世的傑作,這是他送給她22歲的生日,其實他真的不太懂得浪漫也不懂得如何去討一個女人的歡心,但是他對她做過的,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十分的感動,這就是女人的弱點,隻要男人的一點點的溫情自己就一定會感動的稀裏嘩啦的。
“你不知道吧,我正在努力的記住你曾經給過我的溫暖!”因為酒精的緣故,她開始了自言自語,其實有很多話,她真的想告訴上官爾倫,有好多好多的委屈她都想傾訴給上官爾倫聽。
可是她沒有辦法親口說給他聽了,因為他不會再跟她像從前一樣好好的了。
雪,開始像鵝毛一樣落下來,遊樂場裏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還有些喧囂的環境正在一點點變得安靜,佇立在雪裏已經太久,腿都有些發麻了,剛剛沉悶的酒勁被寒冷驅散了一些。
頭輕微的有些疼,可能是被風吹的,整理了一下思緒,芮舒涵逆流一般的從人群中穿梭,微微有些淩亂的頭發上掛著很多晶瑩的白色的雪花,眼神憂鬱隨意,宛如誤入人間的仙子一般,那麼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