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髒怎麼了?”芮舒涵沒有注意聽到醫生對自己的稱呼,隻是關心自己的心,她的心髒莫名其妙的疼痛讓她覺得很奇怪。
“夫人你先不要激動,您的心髒隻是有點脆弱,沒有什麼大礙,隻要以後好好的調理就不會有事的。”醫生還是一臉和藹可親的微笑。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芮舒涵隻記得自己在轉角出昏迷,再也醒不過來,但是為什麼又會在醫院裏。
“是冷管家送你過來的,您現在感冒了,在發燒,所以您可能會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疼。”醫生淡淡的對芮舒涵說。
“哦!”芮舒涵低沉哦應了一聲,慢慢的把自己的頭別到一邊。
“夫人要是不舒服的話,可以叫我們!我們先出去了,您好好休息。”醫生說完就轉身走出了病房,芮舒涵冷淡的望著窗前,她好想回家,回到自己小時候生活過得家,回到有爺爺有媽媽記憶的家裏去,一種難以解脫的疲憊感在心裏蔓延開來。
現在的她已經快要認識死神了,虛弱的樣子她自己看了都討厭,這是命中注定的麼,注定自己會變成這樣,然後寂靜的離開對嗎?她望著窗前的眼睛有些濕潤,也有些哀傷,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冷管家,這是夫人情況,請你向上官先生轉達一下,夫人的心髒病已經加重了,身邊不能沒有人,心髒病一旦發作起來,她會危險的,這是最新的藥,記得要讓夫人按時吃下去。”醫生說的很語重心長。
冷顏接過醫生手中的病曆報告,輕輕的點點頭,聽到芮舒涵有心髒病的時候她嚇了一跳,以前根本就沒有的病,怎麼會突然之間纏上她了。
“我建議,還是盡快手術的好,她的身體狀況很糟,一定要養好身體才可以做手術。”
“好,我知道了,現在她能不能出院?”
“隻要她沒有不舒服,就可以出院,一定不要讓她再受到刺激。”
“好,我知道了。”冷顏終年不變的冰川臉有些淡淡的憂愁,芮舒涵怎麼會這麼可憐,一夜之間身體沒了,丈夫不愛她了,她好像一下子什麼都沒有了。
冷顏回到病房的時候看見病房空空如也,腦袋頓時一片空白,她又去了哪裏,一時間醫院裏又忙開了,夫人不見了,每個人都在尋找,冷顏看到監控錄像,心立刻就不能平靜了,她又偷偷的跑了,這下可怎麼才能找得到她。
“先生,夫人又不見了,你知不知道她在哪裏?”冷顏這時隻能夠向上官爾倫求救,芮舒涵離開了醫院根本不知去向。
上官爾倫眉頭緊鎖,又不見了,心莫名其妙的緊了一下,她又跑到哪裏去了。
“不會不見得,我會派人去找。”上官爾倫隻是冷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就不留餘地的掛掉電話,冷顏生氣的將手機摔得粉碎,那個男人昨晚的教訓還沒有受夠是嗎!非要芮舒涵死了他才會後悔的嗎?
芮舒涵是怎麼離開的,從醫院的後門走的,她把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了,肯定是做好了思想準備的,也許她隻是想靜一靜也不一定,她會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冷顏在心裏一遍遍這樣想。
芮舒涵悄悄地從醫院溜走,已經是心如死灰的她,看到的任何事物都是灰白的,她不想在見到任何一個跟她有關係的人,她隻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好好的想一想,好好的平靜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久,一覺醒來居然已經是下午了,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她想家了。想自己的家了,她想回家,真的好想回家,這裏她不應該來這個城市,絕對不應該來,不來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或者多麵前她就應該去死,不應該苟延殘喘到今天還要忍受這樣的折磨。
墨子儒的車從芮舒涵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就一直跟著,他昨晚以一種另類的方式告訴了芮舒涵所在的地方,如果再不及時一點,她可能就會永遠的消失,當他看到她嘴角那一抹坦然微笑,對死的從容,他的心被一塊石頭狠狠的壓住,無法呼吸,他感覺到他似乎做錯了什麼。
直到今天早上他才知道原來芮舒涵的身狀況真的糟糕的是一塌糊塗,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很糟糕,她的身體很不好,真的很不好,墨子儒透過車窗望著那一抹消瘦的背影,眼眶被一種不知名的東西打濕,她是多麼的愛上官爾倫,才會被重傷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