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第幾次把她送進醫院了,他也記不清楚了,唯獨這一次,他不是懷著關心的態度,他隻是想讓她活著呆在他的身邊,這種想法有多無情恐怕隻有躺在急診室裏的芮舒涵才知道。
“她的情況怎麼樣?”上官爾倫煩躁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坐在醫生對麵,冷冷的問,不知道的還以為芮舒涵是個跟他無關緊要的人。
“夫人的病情似乎有些惡化,主要原因是因為受到刺激,本來這種輕度的心髒病是可以做手術的,但是夫人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允許。”醫生無奈的搖搖頭,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她的生命肯定會受到威脅的。
“不能做手術,那怎麼辦?”上官爾倫隻想盡快的找到解決的辦法,那個女人不能這樣隨隨便便的在他的人生裏走來走去。
“穩定情緒是最重要的,隻要夫人不再受到任何刺激,她就不會有什麼事,因為她的精神較為脆弱,所以無論是什麼樣的刺激或者打擊,對她來說都會是致命的危險。”
上官爾倫半眯著眼睛,刺激和打擊是指他這些天夜不歸宿還是昨晚她在電話裏所聽到的那些,她不是說她並不是那麼愛他嗎?怎麼還會因為這些事收到打擊。
“讓她好好休息,等她醒來了就讓她回家,我還有事。”上官爾倫吩咐完就走了,他是不可能像從前一樣守在她的床邊等她醒過來,也不想再等了,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不想她就這麼死了,也隻是因為曾經她還是讓他有些異樣的感覺,隻是因為她也曾像其他女人一樣取悅過他的身體。
“我知道了,上官先生。”醫生雖然很納悶上官爾倫的做法,但還是畢恭畢敬的聽話,傳聞不是說他們很恩愛嘛,現在好像不是那麼的恩恩愛愛呀。
上官爾倫走後,醫生就去了芮舒涵的病房,病床上那個美麗的女子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如果不是因為還有呼吸,很容易讓人誤認為是已經死了。
那個在商界叱吒風雲的男人,難道已經不愛這麼一個令人心疼的女人了嗎?他的女人那麼多,這個女人不過就是其中一個,她唯一比別人好的就是頂著一個上官夫人的頭銜,其他的她可能從未有過。
心中舒暢的感覺,令她舒服的呼了一口氣,慢慢的睜開眼睛,身邊空蕩蕩的,周圍雪白肅靜的一切讓她很是厭惡,她以為他會在她的身邊呢,看來是自己多想了,也許他不過就是發發慈悲把她送到醫院,不至於死去,悲涼的笑了起來,拔掉手上的吊針,輕輕的笑了起來。
“夫人,您醒了?”護士正打算進來看看芮舒涵,卻沒想到芮舒涵居然就站在病房的陽台上吹風。
“我可以出院了是嗎?”芮舒涵回過頭,看著護士,輕聲的說。
護士有些呆呆的,這個女人就算是病著,她也那麼美,那麼清新脫俗,怎麼著都帶著仙氣,讓人沉醉的美麗。
“怎麼了?”芮舒涵對護士的發呆有些不滿,微微的皺起眉頭,從陽台上回到病房,表情有些冷。
“對不起,夫人,上官先生說您醒來的時候就可以回家了。”護士把上官爾倫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達給了芮舒涵。
“我知道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去忙別的吧。”芮舒涵潔淨精美的臉上露出些似有似無的笑意,護士大氣也不敢出,直接退出了病房,芮舒涵目光很淡,卻夾雜著說不出來的苦澀和心痛,他就是這麼隨意的一句話,沒有關心和心疼,昨晚看到他心疼的樣子,原來不過是自己眼花了。
“很多天不見,怎麼住到醫院裏來了,不得不說你演戲的天賦還是了不起,做戲能做的這麼逼真。”一道冰冷的聲音像六月的雪在房間裏回蕩,芮舒涵抬起頭看著依靠在門口的墨子儒,眼神很蒼白,很慘淡。
“我是殺了你的父母還是殘害了你的兄弟姐妹?”一雙黑眸平靜的像一片沒有風浪的湖水,她靜靜地望著他冰冷深邃的眼眸,很遠,可是卻有著太多的情緒。
“沒有啊!”墨子儒慢慢的走到病床前,近距離的看著她,不明所以的笑了起來。
“我沒有那麼做過,為什麼你非要這麼對我?我沒有哪裏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讓我的丈夫誤會,為什麼要把我害成這樣,一條手臂廢了還不夠嗎?你還想要什麼?”芮舒涵悲憫的眼神很犀利,很痛苦,墨子儒突然之間有些不敢麵對這麼激動的芮舒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