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烏雲遮月,寒風凜冽,此時的秦宮北雎長殿千階台上,秦仟軒一身黃袍背手而立,迎西而來的夜風吹起了他的錦袍與如墨青絲,他俯視著千階台下萬千兵馬,過眼一笑終是化為烏有,夜暗漆漆,卻遮掩不住此時秦宮北雎長殿前的萬丈燈火。
“慈親王可真是活如火如荼啊,如此之快便占領赤唐凱旋而歸還真叫寡人佩服啊!”
千階台下壓壓重兵,領首的秦浪一身鎧甲,駕於戰馬之上,滿臉的不戰而勝的淺笑好是一陣威風,身後的萬千兵馬黑壓壓的一片,兩者懸殊甚多,卻掩不住秦仟軒的風度翩翩之勢。
秦浪咧嘴一笑,“赤唐國可沒占領,不過,在此之前臣弟倒想向皇兄討要一樣東西不知皇兄給不給?”
“哦?不知慈親王想要何物,道來聽聽。”
“皇位,臣弟想要皇兄的皇位,皇兄可舍得?”
“皇位?一個誘萬人之心的東西,寡人怎能輕易送人?這不是視皇位如兒戲?”
秦浪依然一臉淺笑“皇兄的意思就是不給了?”
“慈親王心知肚明不是?”
秦浪嘲諷一笑“早知如此,看來並未枉費臣弟的早日籌謀。”
秦仟軒抬首望了眼黑如濃墨的夜空,玩兒笑道“今晚的夜無月,烏雲遮了月自是現不出明月應有的光澤,既然如此何不除之避免後患?”
秦浪聽之此話後收起淺笑轉而大笑“烏雲眾眾怎能奈何你除之?即使秦皇再好戰恐怕也敵不過我的萬千兵馬不是嗎?”
“哈哈哈,那是自然,以寡敵眾朕自然是敵不過,不過,寡人再怎麼愚鈍也不會與慈親王硬碰硬不是?”秦仟軒依舊是一臉的淡若風清,滿滿的笑意更現出了他的坦然自若。這時,一位公公急匆匆的趕來,在秦仟軒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秦仟軒淺笑了下,吩咐了幾句後公公又轉身跑著離開了。
千階台下的秦浪皺了皺眉目,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慈親王,看來今晚得有一場精彩的仗要打了,你看。”秦仟軒譏笑著指了指西邊“真是蹊蹺,這西風竟把朕的兩個左右手給送回來了呢,你說,這可是以寡敵眾,君子之戰怎能少了公平競爭?哈哈哈~”
秦宮西門口,一陣接著一陣的士兵團團襲來,為首的袁大元帥與遷衛將軍亦是一身戰甲駕於烈馬之上,秦仟軒手一揮,北雎城牆上一列列弓箭手搭箭而出,包圍了整個北雎之地。
秦浪看著秦仟軒滿臉的笑意早意失了淺笑“'這…這,他們……”
“怎麼?慈親王沒想到?那真是可惜,朕的愛將竟能突圍你的布陣,有何君便有何臣,你的陣法雖然高深,但,你卻忘了還有朕這個領帥,你提防了一切卻獨獨遺漏了朕,你也……太瞧不起寡人了吧?”秦仟軒一臉的嘲諷繼而又到“把我的愛將都遷移開再來逼宮怎能算君子之戰?”
“君子?嗬,自古君子何時不從小人做起?你未必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今天你的皇位本王要定了,即使得不到也要掙個魚死網破!全軍聽令,攻城!奪秦皇人頭者賞金萬兩,即日封為左軍統領!”秦浪譏諷一笑,舉起右手向下一揮,身後壓壓兵馬一哄而上。
“奪朕向上人頭之人恐怕還未在世,今日朕倒要見見誰人奈何於朕的,向上人頭!”站於千階台甩袖一揮“殺!”
兩軍交戰,北雎頓時廝殺一片,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攢動,到處可見的血光染紅了北雎之地。秦仟軒依然孤身背手站立於千階台上,寒風吹過依是不懼寒,更不為台下廝殺的場麵有所動容。有幾個不怕死的士兵前來奪秦仟軒的人頭,卻很不幸都被秦仟軒的將士們砍碎了頭顱,腦漿撒了一地,濃血流了一地。血光,劍影,人頭,痛吼將是今晚最好的貢品······“秦仟軒!今晚本王就來奪回本該屬於本王的一切!”秦浪輕點馬背,一身輕功讓他不費吹灰之力便提劍飛躍到了千階台上。
秦仟軒手中空無一物,見迎麵而來的秦浪一個躍身便已輕易奪去,秦浪一劍接著一劍猛刺過來,劍式如風,快而準而狠,劍劍正中要害,一個不輕易便可斃命,可秦仟軒見招折招顯然並未要戰之意。
“為什麼你可以得到一切而我卻什麼都沒有!?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和我搶!?為什麼你要存活於這世間?為什麼!?”秦浪瘋了般,滿臉的恨意讓他失去了理智,劍刺得更狠,身旁的幾座石雕都已被他削去了一半,一個逼近一個退讓,最後躲無可躲秦仟軒便失了退讓之意,一個偏身已躍下台去,緊跟著秦浪也躍下了台。手中無兵器,秦仟軒一個轉身便已來到了一個士兵身後,飛快地抬手一批輕而易舉就了了士兵的命,奪了他手中的利劍。秦浪一劍刺來秦仟軒再度一個躍身擋了一劍。兩君交鋒,殺得不可開交,秦浪的梨花帶雨,翩若輕雲招招襲來卻不斃命,秦浪的風卷殘月,引千層寒風使台下交戰的士兵們個個都睜不開眼,秦仟軒以利劍避風,見此情形秦浪以一個背後突刺襲來,秦仟軒勾雲探月以一個轉身再次避開了一劍。一攻一守,一刺一防,秦浪早已殺紅了眼,不多久便已戰了三百多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