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入了屋,帝王剛剛溫怒的目光掃過,一眾奴才隻覺得背後冷汗淋淋,甚至低著頭都能感覺到帝王威嚴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子似的劃過每一個人的臉。
皇上的目光總算收回,除了還在皇上懷裏嬌羞著的皇後,一眾人等如蒙大赦,秋風拂過,隻覺得被冷汗打濕的衣裳越發的冷了。
看著滿屋子的人低下了頭,皇上總算是滿意了,佳人在懷,手也開始不安分,順著美人如玉的臉頰輕輕向下,拂過削肩,摟過柳腰,隔著厚厚的絲綢外衣都能感覺到身上四處遊走的大手的炙熱,挑逗得皇後麵紅耳赤。
與胡蝶一起多時,這花樣也越來越多,皇後身子很快軟得像一汪清水,無力地靠在眼前之人身上,但皇後鳳儀,女子德行都無一不在提醒皇後,此舉於理不合。
皇後想要拒絕,說出的話卻是似嬌似嗔,期期艾艾:“皇上不可……皇……上……這……不好……”。
皇上哪能分不清女子何時是欲拒還迎,何時是真心不願,這懷中之人此時明顯就是不願歡好,堂堂一個九五之尊,竟被自己的正妻嫌棄,不悅又加三分。
寒風吹散屋內的充滿暖意的氣氛,帝後似乎是在同一時間就齊齊醒悟過來,在一眾奴才奴婢麵前,天底下最尊貴的兩個人兒如此行事實在是不妥之至。
雕欄玉砌間掛著的燈籠依舊折射出淺黃色的光,透露著一股一國之母的雍容華貴,似乎不複往日的溫馨與暖和,嬌豔欲滴的夕顏花如今立在瑟瑟秋風中,似乎多了一份冷清。
皇上忽然坐直了身子說道:“今日前來,是想請皇後幫忙頒一份懿旨”。
皇後聞言受寵若驚,起身一拜,恭敬地說道:“為皇上分憂是臣妾分內之事,擔不得萬歲爺這一個“請”字”。
皇上上前牽過皇後的手:“朕就知曉蘭兒最是賢惠,朕在宮外看上一個女子,想讓蘭兒幫忙把人迎進宮”。
燭火搖曳,映照出皇後臉上略帶僵硬的笑容,直到身旁的慎姑姑投來擔憂的目光,皇後才回過神來,即使是如此,皇後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下去。
皇後心間微涼,上次見麵時花開正濃,如今已是殘花敗柳,自己日日盼、夜夜等,現在好不容人到了,說的卻是迎新人進宮,皇後心涼如水,卻不得不故作大度的問道:“不知是哪位千金如此有福分,竟得了萬歲爺的眼,臣妾即刻命內務府準備迎人,定讓萬歲爺如願以償”。
皇上淡淡的說道:“此女名喚胡蝶”。
皇後仔細想了想,卻對此一無所知,不禁想到莫非是小官小吏的女兒,有些躊躇的問道:“可是大學士府胡家的女兒?”。
皇上搖搖頭:“是京城銷魂居的花魁胡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