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薇竹的一力安排下,當天晚上左母就轉院了,經過一夜晚上的休息,第二天上午院方派來一名經驗豐富的醫師替左母做了詳細檢查,製定了一套可靠的手術方案。
在檢查的時候,醫生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左母除了腿骨骨折意外,身上到處都是鞭痕,一條一條觸目驚心。
當左青璿知道了這一切頓時整個人都懵了······
手術前病人需要做充足休養,林一元也沒閑著,為左母調配了一份養生配方,將上次他昏迷時沒用完的藥材拿來了醫院,交給左青璿來熬製,另外還配製了治外傷的金瘡藥。
期間左母蘇醒了一次,在左青璿的逼問下,才歎息著把真實情況說了出來。
原來那天左青璿才剛出門,其嫂子就開始發難,說是家裏現在的房子太小了,而且她現在懷孕了,將來孩子出生根本就不夠住,而小妹有出息了,就想讓左母幫忙跟小妹說說,借一百萬給哥嫂倆買一套新房。
一雙兒女手心手背都是肉,麵對兒子兒媳做母親的很是為難。
左母很清楚女兒現在的收入,存款不過十幾萬塊,並且左青璿對嫂子很不待見,這不是一天兩天積累下的家庭矛盾,現如今,家裏能夠維持現在這樣風平浪靜的狀況已經很不容易了。
想到這些左母更加難以開口,先不說女兒是否有一百萬,即使有那麼多錢,也絕對不會同意拿出來,畢竟先前的矛盾擺在那。
其次左母很清楚兒媳婦的為人,有一次就會有二次,借了錢肯定是不會還的,但這種話無憑無據根本難以啟齒。
兒媳婦不管這些,再三施壓甚至甩臉子鬧了起來,弄到最後還以不給左母養老作威脅,讓左母去跟女兒單過,但是家裏房子必須要過戶到她名下。
左母骨子裏是個比較傳統的人,指望兒子養老,這是老一輩人根深蒂固的一種思想。
被逼無奈之下左母答應跟左青璿說借錢的事情,但她也有一個條件,不管將來左青璿是否要哥嫂倆來還這筆錢,在此之前要立下一張借據才可以。
立字據這事惹惱了兒媳婦,這女人本就沒打算還錢,立下字據那就等於是留下了把柄,這種事情叫她如何能同意。
以自我為中心,內心貪婪的人就是這樣,凡事不會顧及別人感受,為了達到目的往往不擇手段,就因為左青璿是妹妹,做嫂子的就認為借錢是理所當然的事,要是不借那就是沒人性。
為了立字據這事左家兒媳婦怒不可遏,一開始還給左母夾菜,獻媚不成立馬翻臉,把吃剩下的半盆紫菜湯潑在了左母臉上,還一腳把左母的凳子踹翻,拿著雞毛撣子施暴。
真相說出來的一刹那左家母女抱頭痛哭,左青璿哭得尤其傷心,這是這麼多年以來她第一次流眼淚,之前即便在遭遇重重挫折的時候也沒掉過一滴眼淚,可母親被嫂子打成這樣,叫她如何不傷心?如何不憤怒?
左青璿是一個外表柔弱但內心堅強的女孩,抹幹眼淚以後當場做出一個決定,要單獨購房,帶著母親脫離現在這個家。
天海市的房價絕非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起的,就目前而言,按照左青璿的收入來說,即便按揭買房,首付錢恐怕也湊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