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話的技巧有很多，佛佬所用的這種不過是借題發揮，尋常人或許感覺不出異樣，但林一元明顯聽出了一絲異乎尋常的東西，可他一時間想不明白佛佬究竟有何目的。
“收費問題其實沒有一個定論，這樣和你說吧！”頓了頓林一元接著補充：“現在不比從前，收費主要還是要看人，以前風水師屬於江湖行當中的一個分支，替人看風水解決疑難，大多帶有一種任意而為的江湖習氣，不論金錢多與少，主要看心意，給的多也行，給的少風水師也會接受。”
佛佬很鬱悶，剛才林一元那番話說了等於沒說，無法從中判斷中其身價高低，甚至連一點有用有信息也沒有。
“可是我聽說，現在有很多風水師都是明碼標價做生意的，不知此事真假？”佛佬繼續追問。
“這就是古今差別所在，但也有一點是想通的，顧客支付酬勞的時候斷然不會說是勞務費，不論金錢多少，都會冠以‘茶水錢’的名義，若是道士看風水，則以‘香油錢’來替代。”林一元接著解釋：
“包括現在也一樣，就比如港島的風水大師，雖然是明碼標價，但價目清單都另有名頭，收費標準也不一定，根據個人名氣來決定，名聲不響的風水師通常收費很低，大概在幾百塊或是幾千塊這個範圍內，大師級別的人收費就高了去了，動輒上千萬一次都有。”
佛佬抓住機會，卻佯裝淡然，親自拿起酒瓶子給林一元斟了一杯酒，然後麵帶笑意問道：“不知林先生屬於什麼級別？”
林一元為之一愣，擺手笑道：“大師可不敢當，我是個堅持傳統的人，一直在按照傳統規矩辦事，每次替人看風水算卦都是看心意，有人願意一擲千金，也有人拿不出那麼多錢，遇上這種情況我通常不收費。”
對於林一元的經濟狀況左青璿還是稍微有些了解的，她當即插話道：“林大哥說的是真的，之前他開過微博直播，問問題的人很多，但不論別人送不送禮物，他都會給予回答。”
左青璿關注林一元不是一天兩天了，幾乎每次林一元上直播她都會去觀看，那時候看著別人送禮物左青璿還是挺羨慕的，一天幾千塊對於他來說還是遙不可及的，當時她還隻不過是網文界一個撲街寫手，一天收入個一百塊就足以讓她興奮不已了。
對話許久佛佬大致總結出了一些東西，不過他沒有就此放棄，但也不好問得太過急切，於是端起酒杯與兩人碰了一杯。
“林先生還是過謙了，說真的，幹我們這個行當，對於別的不了解，但像名貴跑車這一類奢侈品，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因為很多作者都是車迷，所以在寫作的時候會多少參入一些車輛的描述，看得多了也就知道個大概。”佛佬接著道：“就您開的那輛布加迪威龍，那可是限量版的，價值高達兩千多萬，整個天海估計也就這一輛。”
佛佬把話題轉移到車上，現在他要確認那輛車是不是林一元本人的，那樣就可以做出一個更為準確的收入判斷。
“你說那輛車呀！是朋友送的，其實我更喜歡低調一點，那車太惹眼了。”林一元苦笑著吐露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