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對石碑沒興趣那是自欺欺人,但上頭的密文如同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看得到卻摸不清頭緒。
“嗬嗬,這麼些年以來,看過這塊石碑的人已不計其數,卻無人能夠識得玄妙,但我始終沒有放棄心中那絲僥幸,為了破解奧妙,我把慕緹送去了終南山學藝,到頭來卻依舊是一場空,現如今我已經老了,時日已經不多,在有生之年唯一的念想就是破解這石碑中的秘密,若是能實現,死也瞑目了!”
沙楚一臉希翼之色,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一種渴望,對修者而言則是一生的執念,解不開卻也放不下,心思徘徊在兩難之間,整日活在糾葛中,心裏的滋味苦不堪言。
“碑文中也都說了,唯有有緣人能夠破解,今日我能一睹這神物已經心滿意足了,別的也不奢望,您也要想開一點,一切隨緣就好。”林一元安慰道。
執念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也得看機緣,這就跟悟道一樣,有人參悟一輩子也難有成就,有人卻在一夕之間悟得大道,沙楚心性雖非同一般,卻顯然還沒達到那種一念成空的境界。
“無妨,機緣不至也沒關係,我早已就和慕緹他們打過招呼了,若是哪天我死了,就把這軀殼與石碑葬在一起,長眠地下也好。”沙楚笑得很勉強,很明顯他這些話都是無奈之言,心裏還是極渴望能夠得償所願的。
來了這麼久,所求之事沒能達成,碑文也沒解析出一個子醜寅卯,林一元心裏還是有點小失望的,抬手搭在石碑上,撐起身子準備起身告辭,轉身的一瞬間意外發生了,他的手被扯住了。
“您這石碑上塗了膠水嗎?”林一元使勁抽手卻難以移動分毫,手掌被牢牢吸住動彈不得。
沙楚與大胡子都已經轉過了身,聞言一齊扭頭觀望,沙楚走到近前疑惑道:“沒有呀!這塊石碑每天都擦拭一遍的,怎麼可能會有膠水?你再抬手試試!”
林一元照做,使勁朝上抬起胳膊,手掌卻依舊黏在石碑上,掌心的皮肉被吸住,甚至連手指也動彈不得,這一幕令沙楚格外吃驚,他忙伸手抓住林一元的胳膊去幫忙扯拽,結果仍是一樣,這下由不得他不信了。
大胡子同樣覺得奇怪,跑到近前蹲下身,抬手準備撫摸石碑,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誰料這手剛一碰到碑麵石碑就放射出一道白光,大胡子的手被白光彈開,他本人好似觸電一般渾身一哆嗦跌坐在地。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摸它沒有反應你一摸就被黏住了?”大胡子叫道。
剛才那會沙楚還蹲在地上一個勁撫摸石碑,模樣癡迷的有點猥瑣,可他也沒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大胡子先前也摸過,結果也是一樣,而林一元卻沒有隨便摸東西的習慣,隻是在一旁伸著腦袋注視,直到臨走才下意識的把手搭在石碑上,準備撐起身體,結果就出現了這種怪事。
“我也不知道呀!這手又不是磁鐵,怎麼······”林一元話音還未落下,忽然感覺整塊黑石碑的溫度在升高,絲絲溫熱的觸感直達心頭·······
“石碑溫度在上升!”林一元驚呼,這等情況好壞不知,他不敢抱有僥幸,使勁抽手,胳膊都快拉折了也沒掙脫出那股神秘力量的束縛,萬急關頭林一元也懶得考慮什麼保護文物一類的崇高意識,揚起另一隻手蓄足法力狠狠朝石碑拍下,打算把石碑震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