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被風謹言帶回越國的邊城,已有幾日,一路上策馬揚鞭,多虧了越國太子的藥丸保命。到了邊城時,蘇媚已是隻有出氣再無進氣,一連找了許多大夫,也隻是盡力的吊著她的命,而不能治活她。越國太子一連幾日都是愁緒滿麵,直到一日,邊城裏來了一名神醫。百姓們都在傳說,這隻要被神醫看上一眼,渾身的病可都是好了。當然那些大夫隻是覺得是無稽之談,可越國太子聽了卻是整個人渾身一怔,立即派手下人前去請大夫來為蘇媚診治。
蘇媚隻覺得自己現在心裏空蕩蕩的,在疼痛,像是缺了一塊。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本來以為自己會那樣死去,她還清楚地記得刀子紮進去的感覺,她感覺到了蘇黎耀一旁的憤怒和無能為力。她不害怕就這樣死去,隻是擔心,若是自己這樣死在蘇黎耀眼前,那蘇黎耀究竟該怎麼辦才好。一路上渾渾噩噩,再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感覺,隻是希望著自己不要就那樣死在蘇黎耀的眼前。
請來的大夫長得極為仙風道骨,雖然有著白色的胡須,年紀也是有些大,但卻顯得極為硬朗。隻見那老者衝自己身後的弟子示意,那人走上前來,為蘇媚把起脈來。“這女子按理來說已無生氣,不知為何就是不願散去最後一口氣。”一旁的風謹言和太子聽了也是極為緊張,“那可有醫治的方法?”隻見那年輕男子沉默不說話,那老者也是摸了摸自己的胡須,隨後走上前來,為蘇媚把起脈來。隻見那老者神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收回放在蘇媚脈上的手。“這小姐身體本身就因被蠱蟲寄生而將近垮掉,如今又被人挖開心脈強行取走了蠱蟲。要想治好她,難啊!”說完,老者也是搖了搖頭。
隻聽到一旁的太子開口說道,“那長者總可以為她續命,讓她多活一段時間就好!”風謹言望向太子,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意i!那老者看向越國太子,“你可確定?續命也是可以的,隻是這樣,不如讓她就此死去,也來得輕鬆!”風謹言聞言也是有些驚訝,隻聽見那老者說,“這世間哪真有能讓人活過來的神藥,若是想要逆天保命,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隻見越國太子依舊是點點頭,堅持要這樣做。老者也隻能是歎歎氣,深深呼吸一口。“小姐身體本身被蠱蟲寄生,如今自然是最適合蠱蟲生存的容器。隻要讓蠱蟲和她相安無事地生存便可,隻是有朝一日,蠱蟲定當反噬,到時候隻怕她會飽受磨難而死!”風謹言也是覺得有些動容,開口問著,“沒有其他辦法嗎?就不能讓她輕鬆一些嗎?”隻見那老者搖搖頭,一旁的男子又是接過話茬。“若是再次種入蠱蟲,她需要日日夜夜承受噬心之苦,你們可要確定了。一旦種下蠱蟲,她即便是想死也不可以,隻有等到一日身體終於承受不了負擔,才會痛苦的死去!”風謹言隻覺得自己渾身的寒毛都是豎了起來,看了一眼身旁的太子。見他沒有絲毫的動容,也是覺得心裏有些異樣。
兩人在一旁看著,隻見老者從醫箱裏取出一個瓷瓶,將瓷瓶的東西倒進一旁的碗中。碗裏漂浮著些許紅色的液體,隻見那圓滾滾的進入碗裏的東西,瞬間變成了一隻血色的酷似蝴蝶的蟲子。雖然有著翅膀,卻是飛不起來。隻聽見那老者說,“這才是真正的蠱王,血翼蝶。待到他呆在寄主體內吸夠足夠的養分,它便會破開寄主的身體,飛向天空。隻是此蠱生命力極其頑強,若是它未吸收夠養分,寄主想死都是無能為力的事。”說完,將碗端起,將那隻蝴蝶倒在了蘇媚的身上。隻見那隻蝴蝶順著蘇媚的衣襟爬了進去,不過一會,風謹言就看到蘇媚的胸前衣服有著血跡映出。
風謹言也是極為擔心愧疚,伸手也不知道該伸向哪裏,正想為蘇媚整理衣襟時,隻見蘇媚的眼睛忽然睜開,一下子坐了起來。著實嚇了周圍的人一跳,還未說什麼,隻聽到從蘇媚口裏傳出極為痛苦的喊叫。像似在壓抑著痛苦,明明很痛卻又被痛的喊不出來的那種感覺,頓時幾人也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隻見那青年男子掏出一枚藥丸來喂蘇媚服下,蘇媚立馬呼吸心跳也都是變得平穩下來,麵目也不再猙獰可怕,像似已經不痛了一樣。